直到顧妙然要去聽夫子的課,柳貴妃才放謝星竹離開。
謝星竹和顧妙然前後腳出了柳貴妃宮門。顧妙然朝謝星竹走近了幾步。
顧妙然說道:“謝姐姐這半日在東宮待的可好?皇弟可有欺負謝姐姐?”
顧妙然一副無奈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道:“不瞞謝姐姐,本宮這個皇弟,在皇宮,父皇都拿他沒奈何。父皇膝下隻有他一個皇子,我們也隻有依著他的份。”
謝星竹麵上表情不變,一板一眼說道:“多謝大公主關心,太子殿下沒有欺負雲榮。”
“那麼,謝姐姐臉上是怎麼回事?”顧妙然指了指謝星竹臉上,明顯是掐出來的痕跡。
謝星竹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顧妙然的手。
“其實謝姐姐不必對我這麼抗拒,雖然太子殿下是我皇弟,可我也不能幫親不幫理不是?”顧妙然又朝謝星竹走了幾步,拍了拍謝星竹的手背,和善說道。
顧妙然偏著腦袋,觀察謝星竹臉上的神色。謝星竹麵上一如既往的溫柔乖順。
謝星竹仍舊堅持說道:“多謝大公主關心,太子殿下沒有欺負雲榮。”
顧妙然臉上一僵。被謝星竹幾次給臉不要臉,她不可思議的看向謝星竹。
送謝星竹和顧妙然出來的香蕊一直在一旁安靜的聽謝星竹和顧妙然講話,直到顧妙然變了臉色,隱隱有發怒的征兆,她才在旁提醒道:“大公主,時辰不早,夫子的課快來不及了。”
顧妙然回神,瞥了香蕊一眼,沒有再看謝星竹,拂袖離開。
謝星竹看向香蕊。
香蕊衝謝星竹福了福身,垂首道:“奴婢恭送雲榮郡主。”
謝星竹點了點頭。
謝星竹離開,香蕊才進去將顧妙然和謝星竹在外麵的談話稟告給柳貴妃。
“雲榮郡主臉上的傷,你可瞧清楚了?”柳貴妃問道。
柳貴妃撫著手上的大紅色蔻丹,已經半老徐娘的她,臉上的肌膚卻吹彈可破,整個人仿佛二八的少女,冰肌玉骨,國色天香,卻比少女多了一份成熟和嫵-媚,也不知年輕時該是何等的傾城色。
事實上,柳貴妃未出閣時,確實曾和謝星竹的母親並稱京中雙姝。不過,謝星竹的母親出閣的早,又是遠嫁。人們落在柳貴妃身上的視線倒是要更多一些。若不是那個人的出現,柳貴妃在人們的心中將不僅是京中第一美人,還是天下第一美人。
香蕊說道:“瞧清楚了,奴婢仔細觀察了,雲榮郡主臉上的傷不像是單單掐出來的。”
柳貴妃笑道:“這傷若是擱在朝中那些大臣的千金身上,那些大臣們不得心疼死。”
香蕊沒有搭話,心中卻是歎了口氣,太子殿下心真狠,對著嬌滴滴的雲榮郡主也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