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竹躲了躲,渾身不自在。

顧承硯卻不給謝星竹這個機會,他強製性的禁錮住她的雙手,懲戒般的掐了掐她的手背。如他第一次教她時一般。

嗯,還是硌手。

謝星竹瞳孔一縮,眸中先是一懵,再是一片愕然。

顧承硯睨著謝星竹,冷著臉說道:“小姐姐,我教你的時候,你不應該專心點兒嗎?”

謝星竹望著顧承硯,認真點頭。手背有點兒痛耶。

謝星竹收回所有紛雜的思緒。下一刻,卻見顧承硯把弓調了一個方向。箭頭對著的位置正是他的咽喉。

謝星竹拿著弓箭的手一顫,想要鬆開,卻被顧承硯禁錮著雙手,動彈不得。

“小姐姐,可還記得我先前教你時說的話語?”顧承硯突然開口問道。

謝星竹微微抿唇,沒有言語。

顧承硯說道:“你討厭我嗎?”

謝星竹抿著唇,依舊沒有言語。

謝星竹微垂著眼簾,麵上的神情似乎都模糊了起來。

顧承硯扯了扯嘴角,他生的眉目冷硬,單單這麼看著他人,便讓人有壓力,此時更是把身上的這股冷發揮到極致。

顧承硯忽然覺得沒有問的必要。現在這世上沒有不討厭他的人。謝星竹亦是如此。

顧承硯說道:“你在練習的時候,可以把箭靶想象成我。”

謝星竹猛的看向顧承硯,瞳孔縮到極致。

顧承硯似乎沒有瞧見謝星竹吃驚的神色,繼續說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手臂上的力道大了許多,想要看著箭靶被手中的利箭射中。”

謝星竹拿著弓箭的手在發抖,顧承硯手上的溫度高,她的手心卻發涼。她怔怔的看著顧承硯。

顧承硯完全掌控著她手中的弓箭,利箭似乎距離他的咽喉極近,好像她輕輕一用力,他的生命便可折於她手。

如果說顧承硯上次教她弓箭時,她還有著他若是死了便好了的念頭,她便不用再擔驚受怕,憂心書中自己的結局。

此時謝星竹卻是完全沒有了,不是不想,是不允許,是辦不到。正如現在,表麵上顧承硯被利箭對準了咽喉,生死攸關隻在一瞬。可事實上,顧承硯才是那個掌控弓箭的人。

“呀。”謝星竹整個身子往後縮了縮,喉嚨中發出小小的聲音。

顧承硯盯著謝星竹。隨著謝星竹突然的動作,弓箭也在二人手中晃了晃,因為慣性,箭向前移,差一點兒便刺破了顧承硯的喉嚨。

謝星竹長密的睫毛劇烈顫動,輕輕喘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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