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宸想到剛才江悅藍的話語。其實謝星竹年齡與江悅藍相仿。若是沒有謝父與謝母的事情,她該伴在父母膝下,而不是如此時般,孤苦無依,還被江悅藍欺負。
江悅藍覺得顧承硯的話語就是在用刀子在抽她的臉。她好像聽見了太子殿下對誠安伯府的失望,她剛剛還在用身份與謝星竹爭辯,此時的她好像成了笑話。
“悅藍,回祖母身邊去,今日你不要出來了。”江毅宸對江悅藍說道。他不想再看江悅藍在外麵丟人現眼,同時也是怕江悅藍繼續惹怒太子殿下。
江悅藍聽到江毅宸的話語,心中慶幸可以逃離可怕的太子殿下麵前,又覺得有些委屈。疼愛她的大哥居然罰她。她可是今日的主人,她若是不出現,日後其他的小姐夫人該如何看她?
其中一位公子看了一眼顧承硯的神色,在一旁說道:“我們剛剛可是聽見江小姐詆毀長輩與自己的表姐,江世子若是不好好管教令妹,江小姐日後品行堪憂呀。”
江毅宸側頭看了那位公子一眼。那位公子被江毅宸看的頭皮發麻。覺得他和一女子斤斤計較有失君子風範。想到江悅藍那日的態度,又把那點兒不該有的愧疚放下了。
江悅藍及笄不久,誠安伯夫人便為江悅藍相看夫君,誠安伯夫人曾經把他作為挑選的人選,江悅藍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這個消息,找到他,非要他去和誠安伯夫人說,勸誠安伯夫人打消這個念頭。當時他府中的下人在場,江悅藍說了許多難聽的話語,讓他在下人麵前差點抬不起頭來。
他念著與江毅宸,誠安伯府的關係,不欲與江悅藍計較,更何況誠安伯夫人的想法,他本就不知曉,家中父母也未與他言此事。可是此後在眾人麵前相見,江悅藍總是以一副癩□□想吃天鵝肉的眼神瞧著他。到底少年傲性,久而久之,他難免對江悅藍產生厭惡。
江毅宸頂著壓力,對顧承硯說道:“舍妹剛才確實言行無狀,我日後會讓祖母與母親對舍妹好好管教。”
顧承硯的目光落在謝星竹的身上。明明她應該是這個事件中的主角之一,可是她安靜的立在那裏,仿佛透明人一般。
顧承硯扯了扯嘴角,麵上瞧著更加的不好惹。想到聽到的江悅藍的話語。她需要打秋風?他可以送她宅子的。東宮庫房的銀錢不比誠安伯府的多嗎?若是不夠的話,他便將祥德帝的私庫給盜了。反正祥德帝放著也是落灰,之前幾次祥德帝要塞給他,他都沒要。
見顧承硯不言,江毅宸看了江悅藍一眼,狠了狠心,對江悅藍說道:“你到祠堂去跪著,沒有祖母與母親的話語,不許起來。”
江悅藍到底不過十幾歲的小姑娘,聞言,頓時紅了眼眶。大哥怎麼能如此對她?祠堂是犯了錯才會去的,若是傳出去,她日後如何見人?
對上江悅藍不可置信的目光,江毅宸的心中也是一酸,可是他正是為江悅藍考慮。今日在場的不僅有太子殿下,還有幾位公子,今日的事情肯定會傳揚出去。誠安伯府雖然沒有把江悅藍送入東宮的想法,可是若是太子殿下惱怒江悅藍,江悅藍日後如何婚配?又有何人家敢與之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