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竹柔聲說道:“我不喜歡太子殿下的性子,很討厭,很討厭。”
顧承硯的視線從謝星竹身上移開,謝星竹卻扯住顧承硯的衣袖,另一隻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她說道:“可我喜歡顧承硯,無論他是何性子。”
她沒有喚他‘太子殿下’,而是‘顧承硯’。
顧承硯的眸光在這一刻亮了起來。他便這麼望著她。
謝星竹說完後,卻是被顧承硯的目光望的不堪承受,她用手點了一下顧承硯的心口,起身欲走,下一刻卻是被顧承硯抓住了手腕。他輕輕一帶,謝星竹便撲到了顧承硯的懷裏。
顧承硯周身的溫度熏的她頭腦發脹,謝星竹卻還記得,顧承硯身上的傷。害怕碰到顧承硯胸前的傷口,謝星竹雙手撐在顧承硯的雙肩上,與顧承硯隔了一段距離。
謝星竹紅了臉蛋,臉上仿佛染了那最好的胭脂,她本就肌膚勝雪,明眸皓齒,手指纖細修長,睫毛不停的顫抖,謝星竹微微抿唇。
謝星竹躲開顧承硯的目光,從顧承硯的懷中直起了身子。顧承硯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她的兩頰邊散落了一些碎發,便連那耳垂都泛著紅,瞧著便惹人憐愛。
謝星竹咬唇,匆匆往外去了,紅唇被她咬出牙印。
……
一個月後,顧承硯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到處走動。這次的戰役雖然打完了,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邊關的環境到底不比京城,景王讓顧承硯和謝星竹先回京,顧承硯也需要回去見祥德帝。他處理好邊關的事情,再回京。
到邊關後,謝星竹一直未去見謝母,離開前,謝星竹去了一趟謝母的墓地。景王本來是要陪謝星竹一起的,可是後來景王有事情要處理,景王便讓他的一個小廝陪著謝星竹。景王的小廝武藝不錯,必要時刻,可以護著謝星竹,不會讓謝星竹有危險。
樹木遮擋,有零星的日光從縫隙中透下來。有些瞧不清林中的情形。
謝星竹剛剛到謝母的墓地,便聽到有人在謝母的墓前說話。一道男聲,一道女聲,兩個聲音在謝星竹的腦海中都很熟悉。
謝星竹眸光閃了閃,眉頭一緊,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外跑去。
那兩人也注意到了謝星竹。
“謝星竹,你站住。”謝父的聲音從謝星竹的身後傳來。
景王帶謝星竹離開後,謝父一直被景王打壓。景王是誰?那可是京中的貴人,皇帝的同胞弟弟。眾人見謝父惹了景王的厭惡,對謝父也是落井下石,踩著謝家。謝父本來最重視家中的生意,謝家的生意也在當地做不下去。
本來靠謝家的家底,謝父還能維持表麵上的繁華,可是前一段日子,又有人對謝家打壓,最可惡的是,謝父還不知道打壓他的人是誰。
今日知道謝星竹會來謝母的墓地,謝父便一直在謝母的墓前守著。謝父覺得謝星竹變了許多,從前謝星竹見了他,恨不得縮小身子當烏龜,哪裏還敢當他的麵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