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因為長時間的飛行,身體完全支撐不住的原因。

隻見了簡初一麵,便再次暈了過去。

等她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還沒清醒過來,便被小叔送上了回美國的飛機。

從那之後繁繁便放棄了心底那點偷偷跑回來的念頭。

至少在身體完全康複之前。

她不會再去偷偷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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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夜色越漸的淺淡。

整個書房內隻有她不疾不徐的聲音。

略微的有些微弱。

配合著窗外的雨聲,有時候周子昀都覺得自己並未聽清楚繁繁在講什麼。

可心底這樣想著,但他的身體卻掩飾不住。

他拿著毛巾的手在發抖,他甚至不敢抬頭對上繁繁的眼睛。

他害怕。

即使是猜到了她是因為身體原因出國,也並未想到過會這麼的嚴重。

繁繁當時的情況有些可怕了。

沈臨沂聯係了國外認識的心髒方麵的專家,給她看病給她做手術,甚至在回國了一天的那段時間裏,他還親自親了保鏢,全麵的圍著繁繁。

不再讓她有機會從醫院溜走。

就這樣。

繁繁在醫院裏休養了差不多一整年,認識了趙淩風。

醫院裏唯一的兩個中國人,偶爾在養病期間聊天談事。

那時候的繁繁,總是眺望著遠處的天空。

她有些想念祖國溫暖的太陽,也有些想念A市的小吃,更想念的卻是那遺漏在A市的人。

那段時間裏,她變得越發的沉默。

除了偶爾給爸媽打一個電話之外,便是跟趙淩風聊幾句。

所以後來她才會轉行做了翻譯。

好像隻有徜徉在書的世界裏,讓自己忘記其他的那些東西,她空缺了一整塊的心裏才會稍微的安心一點。

才會不會胡思亂想著關於周子昀的那些事情。

兩個人的年少時光,兩個人的校園時光。

兩個人最開始偷偷曖昧的那段時間,最開始在一起熱戀的那段時間。

所有的一切她都無比的想念。

思念成疾,在很長一段時間裏。

連醫生看著繁繁都無奈的搖頭,她這樣的情緒完全不適合養病。

後來還是沈臨沂直接到了美國,給她看了不少的東西。

她才慢慢的走了出來。

轉而變得開朗了起來,在平日裏也變得會出去曬曬太陽,學習,看書。

後來出院後,繁繁也沒著急回國了。

因為那時候的她並不適合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她想要好好的養好身體。

起碼需要靜養三年,不能做太過勞累的事情。

而她轉而去了學校念書,充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