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大丫頭做的豬下水?聞起來可真香啊。”
徐嬌娘接過了端菜的活兒,聞著酸辣豬雜散發的香味,口水止不住的分泌。
剛剛做菜的時候灶房的門被關上了,隻有外牆的窗戶被打開,炒菜時散發的味道全都飄到了牆外,那時還在前院忙活的幾個女人自然沒有聞到香味。
現在豬雜有些涼了,香味並沒有剛爆炒完時那麼霸道,可依舊能夠勾出人肚子裏的那堆饞蟲。
“大丫頭第一次做菜,肯定比不上娘的手藝。”
江白娥在一旁謙虛了一下,她也迫不及待想要品嚐女兒的手藝了。
“快去盛飯來。”
男人們幹了半天活,聞著空氣裏酸酸辣辣的味道,隻覺得饑腸轆轆,能幹下三四海碗的米飯。
“一個個鬼叫什麼,就跟老娘平日裏餓著你們一樣。”
盧苗氏端著陶鍋出來,裏麵是滿滿一鍋番薯飯,這些日子地裏活兒多,老太太再精明也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苛待家裏的男人,因此每到中午家裏吃的都是幹飯,而且量大管飽。
“盛飯吧。”
白了幾個兒子一眼後盧苗氏又將碗遞給幾個兒媳婦,讓她們替自個兒男人盛飯。
“娘,這是豬下水嗎?”
老三盧家厚用筷子挑揀了一下盤裏的豬雜,心裏的期待下降了一大半。
味道那麼香,他還以為是豬肉呢,沒想到居然是一盤豬下水,那玩意兒什麼味道他們還不清楚嗎。
“嗯,大丫頭第一次做菜,味道還不錯。”
老太太點了點頭,不著痕跡加快了給自己盛飯的動作,剛剛就嚐了兩塊,癮頭還沒過呢。
“大丫頭也開始學做菜了,真是懂事。”
盧家厚一聽更沒興趣了,小丫頭片子能做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恐怕這豬下水的味道比他娘曾經做的那些還要不如,隻是個樣子貨罷了。
於是他將筷子伸向了邊上兩盆炒菜,就著米飯稀裏呼嚕吃了起來。
“爹,娘,大堂姐做的可好吃了,你們快嚐嚐。”
二房向來隻在吃飯的時候積極,江白娥和劉蘭花才幫自家男人盛完米飯,二房三口早就已經各自替自己盛了滿滿一碗幹飯了,都是米飯多,紅薯少。
盧寶寶怕爹娘和三叔一樣傻,放著那一盤美味的豬下水不吃,趕緊替他們夾了一大塊,然後才顧得上自己。
他們這一家三口臭味相投,看到女兒的架勢就知道這丫頭一定是在廚房開過小灶,嚐過這豬下水的味道了,頓時也不客氣,將女兒夾給他們的豬下水塞進了嘴裏。
有一瞬間的怔楞,接著就見兩人加快了咀嚼的動作,嘴巴裏的豬雜還沒咽下去呢,筷子又伸向了那一盤酸辣豬雜,夾了三四塊還不見停手,恨不得把飯碗塞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