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說著,朝老和尚深深鞠了一躬。

“可。”

老和尚麵色沉重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花盈婆夫婦。

“不知道友可否借一張停身符。”

老和尚有點見識,居然認出了讓厲鬼止步的那個符咒。

花盈婆和盛無坤相視一眼,從那一遝厚厚的符咒裏抽了一張出來,老和尚見著他們這個動作,忍不住眉頭狂跳。

炫富,這是赤果果的炫富啊!

外表像個得道高人的老和尚每天都為自己的貧窮流眼淚,這一刻,眼淚更洶湧了。

“謝謝道友。”

不過老和尚也是很端得住的高人,麵色平靜的從花盈婆手中接過那張符籙。

“我們得快一些,因果線變淡了,那人恐怕要跑。”

老和尚將符籙放到口袋裏,沒人知道他要這個符籙做什麼。

“上我們局裏的車吧。”

林中掏出鑰匙,他們是開車過來的,他吩咐手下的人處理現場,準備自己帶著老和尚師徒和花盈婆夫婦去追趕凶手。

小丁等人十分熱情地幫著盛無坤將自行車搬到車後箱,根本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

至於吐了好幾桶血,氣息已經十分微弱的毛峰好像已經被人忘記了,直到他徹底失去意識,送走了林中一行人的小丁等人才板著一張臉,慢悠悠地走到公用電話亭,給醫院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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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輝在掛斷遠方堂弟的電話後就有些坐不住了,不知為什麼,他的感覺越來越糟糕。

他也不打算像堂弟那樣賣完家當再跑了,直接收拾了一些財物衣服,往長途車站趕去,現在還來得及趕上最後一班離開縣城的大巴車。

林中是在毛輝馬上要走進長途車站時將他攔下的,他掏出手銬,準備將毛輝逮捕。

“誒啊!”

這個時候老和尚驚呼了一聲,隻見紅光一閃,原本被囚禁在蓮花法器內的於彩鳳突然顯形。

她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仇人的氣息,理智全無地衝向毛輝,趴在他的身上,一口口撕咬起來。

好在現在已經接近半夜,這段路上沒有一個行人,要不然這一幕肯定會把人嚇死。

於彩鳳恨不得啖其肉,寢其皮,飲其血,毛峰叫的越慘,她身上的陰氣就越濃。

他們就這樣看著一個原本完好的大活人,在於彩鳳的折磨下再也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肉,毛峰硬生生疼到昏厥,然後又因為劇痛醒來,周而複始。

直到毛峰快死了,老和尚才上前,將他從花盈婆那兒討來的符紙貼在於彩鳳身上,重新將她收回法器中。

“年紀大了,不小心手抖,居然把鬼給放跑了。”

老和尚的表情莊嚴肅穆,好像剛剛那一幕真的是意外似的。

花盈婆和盛無坤相視一眼,他們有點喜歡這個老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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