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抓到一隻大畜生,就把他們一年的收成給抵掉了。
村道上不少人來往,都豔羨地盯著這個魁梧高大的青年。
這人名叫韓奎,住在後山的山腰處,要知道他們村後的那座山裏有許多凶猛野獸,村裏的女人孩子隻敢在山腳那一塊活動,即便是強壯的男人,也不敢在孤身一人的情況下走的太深,就怕遇到什麼食肉的猛獸。
唯獨這戶韓姓人家例外,他們家曆代打獵為生,對於猛獸的了解不遜於一位老農對於莊稼的了解。
韓家男人體格都無比高大魁梧,曾有人親眼見證過韓奎他爹在丟失武器的情況下和野豬搏鬥,最後他被野豬撕下一塊肉,抓出三道深刻見骨的傷口,那頭野豬則是被他砸爛了腦袋,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一次見證,叫韓家一度在附近幾個村子都威名遠揚,不過那一次受傷太重,韓奎他爹也被迫從山腰處搬到了山下,修養了近兩年,才重新搬回山腰的老屋。
這兩年的時間裏,即便在養傷,韓奎他爹也會三五不時帶他進山,在外圍捉一些野雞野兔,培養他打獵的能力。
前年,韓老獵戶過世了,韓奎他娘被早就出嫁的姐姐接到了山下養老,現在住在山腰處的隻剩下韓奎一人。
他和他爹一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下山一趟,處理這段時間捉到的獵物,然後順趟去一下他姐家裏,給姐姐姐夫拿一點肉,再給點銀子。
他並不是一個話多的男人,對於鄉親們的搭話,他隻是偶爾點點頭或搖搖頭。
“奎子,你今年也不小了吧,你娘可有給你相看親事?”
上了年紀的老大娘最愛給人做媒,韓奎的條件不算頂好,可也不算差,不少老太太都動了心思。
說實話,韓家的男人很少有長命的,再厲害的獵戶也不能保證自己每一次都能是獵手,而不是獵物的獵物,韓奎的爹算是他家男人裏比較長壽的,可也隻活到了四十來歲,在沒有戰爭的情況下,他們當地的男人普遍都能活到五六十歲。
可同樣的,那些男人未必有獵戶來錢快,就拿韓奎來說吧,每次下山都不空手,雖然不是每一趟都有麅子這樣的好物,可光是一些野雞野兔,兩三兩銀子總是能掙到的。
再說了,韓奎對他姐都那麼大方,每次下山又是送肉又是送銀子,雖然這裏也有他娘的原因,可一旦成了親家,嶽母嶽父也是爹娘,他還能對自己的嶽父嶽母小氣?
有了這樣一個女婿,恐怕以後家裏就不用饞肉吃了。
韓奎被一群老太太圍住,隻是搖頭說自己不急。
其實他今年已經十九了,村裏很多小子這個年紀都已經當爹了,又怎麼可能不急呢。
老太太見圍著他問不出什麼話來,也不好意思再糾纏,隻是在心裏琢磨著手頭有沒有合適韓奎的姑娘,到時候找韓奎他娘說去。
“誒,小夥子,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