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仿佛已經失去了進食的基本機能。
無論為她準備怎樣的食物,無論如何哄勸和強迫她吃,她總是呆呆地望著前方,如果勉強她吃下去,她也會一陣陣地反胃嘔吐出來。
她消瘦得可怕。
而且她整日整夜地睜著眼睛,好像她的身體也不再需要睡眠。隻有醫生強製為她打了安眠劑,她才會昏睡過去。也隻是靠著昏睡時為她輸些營養液,來維持她的身體。
“阿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在這樣,她會死的!”青子痛哭流涕。
“該怎麼做……”Vermouth身體顫抖著。
該怎麼做……
快鬥看著窗外的景物,眼睛開始潮濕。
服部也一直沉默,他不想說話,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那位消瘦的女子。
工藤新一。快鬥的腦中映出這個人的樣子,他現在恨不得把這個人痛扁一頓!那個家夥知不知道他把靜子害成了什麼樣子!
大門被人推開,一個女孩走了進來。
“……誌保……”白馬喃喃的念道。
誌保徑直走向坐在鋼琴椅上的靜子,淚水湧了出來。
在她麵前緩緩蹲下,看著她那沒有一絲起伏的眼睛,誌保已是淚流滿麵。
剛進門時看到她這副模樣,就已經把她嚇壞了。
“……靜子……”誌保別過頭,“把自己封閉起來,有意思嗎?”
窗外的風很大。
春天來了。
遠處的樓下,楊柳發出了嫩芽,草坪裏的小草一天比一天青翠,而青子每天看到的靜子都是一樣的。每天,靜子趴在桌子上寫譜子,作好曲子,讓新一出來聽,彈完一首曲子在對著那把始終空無一人的椅子說話,然後,靜子就開始一整天的發呆。
如果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她越來越瘦,瘦到了讓人膽戰心驚的地步,瘦得就像一抹飛煙,輕輕一吹就會消失在空氣中。
白木請來了一些心理醫生。
然而無論心理醫生怎樣耐心地開解和引她說話,她始終木然地坐著,好像聽不見也看不見,她的空間與外麵的世界隔著厚厚的牆壁。
“誌保,我們該怎麼做才能幫到她?”白馬問。
誌保卻搖了搖頭,沉默的坐在靜子身邊。
之後的日子,誌保留在了伊藤宅,照顧靜子。
看著她每天趴在書桌上寫樂譜、編曲、作詞。
誌保則靜靜地坐在她身旁,陪著她。
靜子依舊如往常一樣,拿著寫好的樂譜,坐在了鋼琴前。
“新一,我寫了一首的歌,彈給你聽好不好?”
她暖暖的笑著,看著空無一人的椅子。
門口的白木下意識的握緊了拳。
等了許久。
沒有人出來。
也沒有人坐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