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著沈涅的脖子,“等到你可以養我的時候,我就懷孕好不好?”
然後就可以去打玄岩道君他們的臉。
而至於玄禛道君的臉,安沅覺得有點懸。依照著玄禛給她的感覺,她證明自己可以懷有他的子嗣,他也隻是打消殺了她和她孩子的念頭,之後最多跟她結成道侶,而他繼續去修他的道。
一個活了幾百年的道君,要是期待他會因為一個幻境,對一個女人死心塌地,應該是不怎麼可能的吧?
想了下安沅就沒有繼續再想,沈涅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她就想著攻略玄禛,這種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態度實在要不得。
感覺身上的疼感減輕,安沅就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去了。
把飯菜煮好,抄寫了一陣子經文,安沅發現身體上已經沒多大問題,謝天謝地,她這一跤摔得並不算重,她跟沈涅不用搶著用輪椅,讓別人篤定沈涅是天煞孤星把她也給克了。
到了晚上準備就寢的時候,安沅突然注意到她之前打開的經書還原封不動的放在桌上,安沅怔了怔,目光斜向正在清潔身體換寢衣的沈涅。
“相公你不會因為生氣我因為這本書受傷,所以就跟書賭氣不看這本書了吧?”
安沅發出聲音,沈涅迅速的看向了她。
至於回答是不可能的。
安沅等著他換上寢衣之後,把書放在了他的懷裏。
她是想試一下沈涅是不是真在跟書賭氣,就見沈涅看著懷裏的書,手撐著床沿下床,坐上輪椅把書放回了桌上。
哪怕沈涅現在手臂懂得如何使力了,他上下輪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他卻為了表明不看書,專程下了床榻。
沈涅放了書之後,重新上了床榻躺好閉眼。
安沅在旁邊站了好一會才回過神。
他原來真的在跟書賭氣啊。
而且還是因為她。
之前安沅哭的有多委屈,現在就笑的有多大聲,沈涅的狀態都已經好到知道怎麼跟她一致對“外”了。
高高興興地上床,安沅側著身看著躺的板板正正的沈涅,看著他閉上的眼睛,朝他耳朵吹了吹氣。
雖然打擾人的睡眠十分不人道,但是她現在心情雀躍的就想看著沈涅睜眼看她的樣子。
她就像是纏著唐僧的蜘蛛精,想逼著規規矩矩的唐僧打破規則,睜開眼給她一些回應。
安沅連續吹了幾口氣,沈涅都紋絲不動,她看著眼前白到微透的耳朵,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他的的耳朵有一種被太陽曬過的青草味。
安沅還在研究沈涅耳朵的味道,餘光感覺到眨動黑影,正眼一看,沈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黑乎乎的眼睛看著她,眼裏還有蒙了層朦朧的霧,一看就是睡得正香被她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