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了幾次，他就在她說完話候點頭。
點頭是她強迫他學會的，而搖頭卻是他自己明白的。
某一日她開玩笑說她要拋棄他走了，本以為沈涅還是會點頭，卻沒想到他搖了頭，並且握住了她的手。
安沅原本以為他的點頭是一個習慣，看到他搖頭才知道他是完全能理解她說的話。
既然都能理解她說話，聲帶又沒有損壞，那說話鐵定是遲早的事。
安沅摟著沈涅的脖子坐下：“相公等到你能開口說話了，可要多說一點話，來彌補我這些日子耗費的口水。”
跟沈涅相處的這段時間，安沅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個囉嗦鬼。
基本上她無時無刻都會說話，而且形成了沒人回應的氛圍，有時候她還會自言自語，把心裏想的話說出來活像是個瘋子。
安沅的話，沈涅聽懂了她是在邀請他發出聲音，鎮紙壓住了抄寫到一半的佛經，沈涅扯開了腰帶。
沈涅的動作幹脆利落，安沅眯了眯眼，沈涅也就在對待這種事的時候反應格外靈敏。
安沅坐在輪椅上，等著沈涅把輪椅推到床邊，但沈涅並沒有移動的意思。
他捏住她的下巴，仰著脖頸吻了上去。
兩個人交換了一個悠長的吻，隔著衣服，沈涅的手指輕車熟路的到了他想去的地方。
安沅的腿擱在輪椅的兩側，她又怕壓壞了沈涅，又怕失去平衡弄翻了輪椅，緊繃著身體沒一會連腳指尖都紅透了。
果真一切手段隻能欺生，之前她還能把沈涅弄得除了嗷嗷叫什麼都不會，現在才多久就輪到她口都叫幹了，沈涅還遊刃有餘。
安沅氣不過，一下子坐到了最深處，終於聽到了沈涅沙啞難耐的音調。
像是一種不會叫的野獸情緒累積到了極致，似愉悅又似痛苦的叫聲。
……
“安沅。”
在厚重的濃霧中，安沅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叫她，一瞬間霧氣散開，她睜開眼腳下是虛空，麵前一枚枚集聚了星辰之力的古樸陣紋。
安沅眼珠子動了動，看向身旁眸如古井深邃的玄禛道君，之前的一切就像是黃粱一夢。
安沅緩了緩才道：“幻境結束了？”
她隻記得她跟沈涅去外遊玩，然後回住處休息，她剛躺下就聽到了玄禛道君喚她的聲音，睜眼就到了這裏。
明顯就是幻境結束了。
瞅著眉眼冷若冰霜的玄禛道君，安沅的思緒還沒從沈涅身上抽離出來，“怎麼會就結束了？我記得我跟沈涅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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