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番話說出來,這些女修何止是氣,心頭又酸又苦,隻恨不得地上有縫讓她們鑽進去。
本來以為玄禛道君看不上安沅這個招搖撞騙的騙子,沒想到他竟然早就決定讓安沅成為他的道侶,百般維護。
安沅本來想挽住玄禛的胳膊,讓他們氣上加氣,但是怕玄禛不給她麵子,讓她的手落空露出破綻,便隻是甜笑:“道君,大比你可要點到為止,這些弟子都是宗門的新鮮血液,幾百年後說不定就成長成宗門的中流砥柱了。”
“可。”
安沅本以為玄禛會沉默到底,沒想到他竟然會看著應了聲。
這算是配合她吧?
安沅現在不在意那些弟子又青又紫的臉,而是專心致誌地打量玄禛,她本來覺得幻境對玄禛的影響很小,畢竟玄禛小時就拜入了萬朝宗,哪怕沈家人真是他的血緣親人,也沒機會那麼對他。
既然經曆不一樣,幻境發生的一切就沒有可代入性,夢醒之後受的影響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減小。
安沅本來是那麼以為的,但是她現在卻有種感覺,玄禛道君不止不討厭她,而且對她有種說不清的親近。
而他對麵前這些弟子則是厭惡的,因為他們趁著他不在欺負她。
“本君已接下挑戰,你們為何還擠在本君府口。”
玄禛說完並沒有他們回答的機會,衣袖一揮,輕風驟起,這風裏夾雜了一絲威壓,使這些修士都直不起腰,緩了一會他們看向周圍,才發現他們被玄禛道君送到了山腳。
煉虛修士之威,他們根本無法想象。
眾人站在山腳驚魂未定,先回神的人感歎道:“幸好我們是宗門弟子。”
說話這人直拍胸口,他話的意思竟然是若他們不是宗門弟子,玄禛道君會因為安沅對他們下殺手。
雖然覺得他的猜想誇張,但在場人沒一個反駁。
“現在怎麼辦?你們當真要挑戰玄禛道君?”
從始至終旁觀的修士,看向前麵領頭的幾個女修,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幾個女修被他看的窩火,不管什麼大比,先跟他打了起來。
一群人窩裏反,等到宗門執法堂來阻止,曉得他們惹怒了玄禛道君,又是一陣重罰。
而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安沅已經被玄禛帶出了萬朝宗。
鬧事的弟子們走後,安沅本以為自己就沒了事,沒想到玄禛扔了一把劍給她,就說要帶她去劍洞。
“劍洞?”安沅眨了眨眼,“是什麼地方,裏麵不會都是劍吧?”
按著名稱來說,感覺就像是放滿了劍的地方。
“練劍的地方。”
玄禛一句話打破了安沅的幻想,安沅看著手上玄禛給她的劍——一把木質的劍,上麵隱隱有火焰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