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聽到這事,他並未放在心上。
道侶對於他來說在修行路上並無用處, 他有道法需要探討,有師父與師兄即可,道侶隻會增加他無謂的因果。
誰知安沅就那麼出現了。
他跟她在幻境中既以做了雙修之事, 她又有了他的子嗣,那她是他的道侶已是鐵板釘釘之事。
“你是否不願?”
玄禛想到他還未問過安沅的意思。
他低眸看向滿臉甜笑的安沅,她該是願的吧?
在幻境之前他們從未見過,但他能感覺得到她對他天然的親近。
“我若說不願的話, 你打算如何?”
安沅眨了眨眼,給了玄禛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玄禛微怔,他未想過安沅不願會怎樣,她怎會不願?她不是他的嗎?
心裏充斥著疑問,玄禛周邊的氣息亂了。
玄禛是煉虛修士,一絲威壓都能把安沅給震死,他的氣息一亂,安沅身上經脈靈氣的流動都遲緩了不少。
“我……”
安沅開口竟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張著嘴,安沅滿臉茫然,她不會那麼倒黴,就因為調侃的說一句話就會死在這裏吧。
小東西察覺到危險,釋放出氣息去跟玄禛交流,它身上有玄禛的氣息,玄禛先感知到了它,才發現到了安沅的不對。
紊亂的氣息歸於平穩,安沅身上的束縛一鬆,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剛剛是怎麼一回事?”
安沅瞧著玄禛,她剛剛差點就死了,他總得給她一個說法吧。
“我不知道。”
玄禛聲線微啞,眉心的褶痕比什麼時候都要深。
他口中雖然說了不知道,但眸光卻投向了煉心劍。
煉心劍並非是他喚出,它是感覺到了他的道心不穩,所以自動出現,提醒他它的存在。
他沉迷幻境差點走火入魔,他以為隻是一個意外,但剛剛他險些又因為安沅的一句話入了魔障。
怎麼會這樣?
玄禛的視線轉向安沅,她因為剛剛的驚嚇,臉色蒼白,連嘴唇也沒丁點血色。
就是這樣她那雙眼睛對他也沒有害怕,隻是莫名其妙,等著他的解釋。
看懂了安沅現在的心情,玄禛心裏那點不對勁便散開了。
“為何不願與我結成道侶?”
剛剛經曆了差點死亡,安沅哪裏還敢說什麼不願意,她以為玄禛是把一切都看得平淡的性子,但實際上她應該沒有看透他。
“我就是說個假設逗你玩,孩子都有了我怎麼會不願。”
安沅這話符合實際,玄禛頷首,隻是雖然覺得安沅說的沒錯,但他心裏又升起一種辨不出情緒的感覺。
幸好這感覺還是在玄禛可控的範圍內,要不然安沅又要嚐一次死亡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