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也太溫柔了,她那麼傷心,剛剛竟然還安慰我們了。”
“你們說沅沅以後怎麼辦,那麼大的房子,她要一個人住嗎?”
“我聽說她國外還有一個姑姑。”
“那她不是要離開我們了,真舍不得,但她離開這個傷心地也好,我們以後去看她?”
“當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需要特意偷聽,房子裏到處安裝的都有帶收音功能的攝像頭,安沅在房間裏看著這些人或多或少說著關於她的事,直至他們全部離開。
坐在床上,她是他們最好的朋友,但她卻不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是誰。
這世上有誰知道,她早就覺得活著是一件沒意思的事。
親人的死給了安沅終於可以把一切叫停的勇氣,她站上高樓,既然父母和弟弟是空難,在死亡的那一刻,他們一定感受到了極速墜落的感覺。
她想跟她的親人一樣,死亡是以墜落的方式。
安沅不記得她有沒有踏空一腳就被敲了腦袋,等她醒來周圍是一片黑暗。
她躺在一張不算柔軟的單人床上,周圍沒有光線,她發現她的雙腿係著鎖鏈,上麵綴著一顆顆鈴鐺。
她一動鈴鐺就叮鈴鈴的響。
“有人嗎?”
“喂?”
安沅大聲叫了一聲,這間黑屋子不知道是不是在地下,她叫出聲隻有無盡的回音,聲音全都被悶在了屋子裏,沒有被傳送出去。
她開始站起來摸索周圍。
這裏沒有桌子,地上沒有台階沒有毯子,牆麵平整,她摸了一圈,感覺自己就是在一個隻有床的空屋子裏麵。
摸索著在床上繼續坐下。
“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
她看著暗黑,她怕遭到阻止,所以她是悄悄到了一棟廢棄大樓的樓頂。
抓了她這個人,一定是在她沒察覺的時候,就偷偷跟在了她的身後。
現在她所處的地方空蕩黑暗,但是環境卻沒那麼差,這個地方入鼻沒什麼肮髒的氣味,而且床上幹爽,有她的氣味。
被子床單似乎都從她家裏拿的,有著她熟悉的觸感。
這個人應該不想傷害她吧?
可能就是到家裏看望她的同學之一?
安沅坐在床上昏昏欲睡。
在她快睡著的時刻,聽到劃拉一聲,她的麵前亮起了一根蠟燭。
看到蠟燭,安沅才應該過來剛剛的劃拉聲響屬於火柴。
她並沒有聽到任何門鎖打開的聲音,所以這個拿著蠟燭的人一開始就在這間屋子裏麵,他安靜地看著她摸索著周圍環境,沒有回答她任何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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