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蛇點了點頭,對獵狗說道:“鐵鷹的警察身份是你發現的,你說說想法吧!”
獵狗暗罵眼鏡蛇無恥,直接把自己扔了出去,讓壁虎痛恨自己。既然如此就再加把勁,徹底整死壁虎!可是又猶豫了,畢竟是兄弟一場,如果下手太狠的話,其他人會怎麼看?壁虎必須死,但不是現在,隻要扳倒壁虎,以後有的是機會弄死他。想到這裏,沉聲說道:
“該說的大家都說的差不多了,壁虎是不是真的存在問題,我想老大心裏有數。不過我個人覺得壁虎不能再掌管嶺南的渠道,必須交出來。”
獵狗的話意思很明顯,無論壁虎是不是與警察有勾結,他都必須要交出嶺南的渠道,至於壁虎是死是活,那是眼鏡蛇應該決定的。
眼鏡蛇愣了一下,沒想到獵狗突然收手了,他是什麼意思?略一沉思便明白了獵狗的真實目的,他不想讓其他人覺得他是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斷的人,連兄弟都不放過。
獵狗的話對壁虎有利,卻把難題踢給了自己。獵狗不僅貪婪成性,而且相當奸詐。
眼鏡蛇扭頭看了一眼麵如死灰的壁虎,暗歎一口氣。野豬把矛頭指向了他,他都沒有反駁一句。他也知道如果他出言反駁,無法回避奸細的問題,那對自己更不利,真難為他了。
深吸了一口氣,對小兔說道:“小兔,該你了,也說說吧!”
小兔的目光落在壁虎的身上,慢條斯理地說道:“雖然壁虎沒有出言反駁,但我覺得壁虎必有難言之忍。他確實已經不適合再掌握嶺南的渠道。”
小兔也是一個精明之人,即沒有落井下石,又同意了獵狗和觀點,誰都不得罪。
眼鏡蛇暗暗苦笑,都有各自的小算盤,一個比一個精明,事不關己都高高掛起。壁虎會怎麼辦呢?難道他真的準備一個人扛下來?
想到這裏,看著壁虎說道:“壁虎,你也說幾句吧!”
壁虎一直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已經理解了野豬和獵狗的意圖,這是想徹底扳倒自己,占有嶺南的渠道。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也離死不遠了,這兩個人為了自己的安全也不會讓自己活在世上,他們定然擔心自己利用在嶺南的勢力實施報複。
可是自己說什麼呢?能說老大身邊有毒蠍的奸細嗎?絕對不能,不僅無法讓人相信,相反會引起奸細的戒心,想把他挖出來就更加困難了!
哎!壁虎暗歎了一口氣,隻有一條路,擔當一切責任,任憑眼鏡蛇處理!即使自己不能活著見到挖出奸細的那一天,眼鏡蛇也一定會想辦法為自己報仇,找出真正的奸細。
想到這裏,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平靜地說道:
“老大,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任憑處理!”
眼鏡蛇雖然想到壁虎黃誌飛會一個人承擔所有責任,但一絲疑惑湧上心頭,難道他真的做了見不光的事情?還是他認為自己不會殺了他?如果讓其麵對死亡,他會毫不猶豫地赴死嗎?
扭頭看著壁虎,拍了拍壁虎的肩膀,沉聲說道:“你跟隨我多年,我了解你的性格,你不願意說的話,別人是問不出來的。”
停了一下,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沉聲說道:“國有國家,家有家規。作為毒販我們最怕的是什麼,就是怕警察的臥底滲透進來。”
“老大,不用說了,我懂!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壁虎淡淡地說道。
眼鏡蛇擺了擺手,繼續說道:“說實話,坐在這個房間內的人,最該相信壁虎的人應該是我,我確實不相信你會背叛我。但壁虎拒絕回答幾個關鍵問題,讓我怎麼辦?讓我以後怎麼管理組織?難道讓人說我親疏有別嗎?”
眼鏡蛇一邊說,一邊抽出捌在腰間的手槍,“嘩啦”一聲把子彈送進槍膛,放在桌子上,推到壁虎的麵前,沉聲說道:
“你我兄弟一場,你自行了斷吧!”
房間內的人都愣住了,沒想到眼鏡蛇竟然動真格的了,原以為壁虎最多是承受三刀六洞之苦,沒想到眼鏡蛇竟然掏出了手槍。
野豬看到手槍擺在桌子上,暗叫一聲壞了,自己被眼鏡蛇當槍使了,很可能眼鏡蛇早已經懷疑壁虎了,自己向壁虎發難,正好給眼鏡蛇提供下手的機會。
眼鏡蛇把槍推到壁虎麵前的同時,目光從眾人的臉上掃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隻有蜈蚣的眼裏閃過一絲令人費解的光芒。其他的人都愣住了,吃驚地盯著手槍。
無論你多聰明,總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眼鏡蛇暗暗冷笑,老子不把你心挖出來,老子就不叫眼睛蛇。
壁虎麵色平靜地拿起手槍,看了看槍口,麵色平靜地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