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鷹坐在後座上,左右各坐了一名便衣警察,副駕駛位置也坐著了一名便衣。
轎車很快進入嶺春市,鐵鷹左右看了看,如果現在跳車逃跑,難並不大,但如果轎車失控,很可能造成交通事故,危害公眾的安全。
不能冒險,鐵鷹打定主意,閉上眼睛靠在椅上休息。
十幾分鍾後,轎車停了下來,鐵鷹睜開眼睛,向周圍看了一眼,愣住了,並不是嶺春市公安局,而是一間普通民房。
“下車!”一名便衣拉著鐵鷹的衣領喝道。
鐵鷹下了車,兩名便衣一人架著鐵鷹一條胳膊,走進房內。
進到房內以後,一名男打開鐵鷹的手拷,示意其他人離開,然後看著鐵鷹大笑起來,說道:
“老弟,歡迎歸來!我聽說你是一個高手,真想與你過幾招,隻可惜你沒動手!”
鐵鷹愣愣地看著說道男,問道:“什麼意思?”
“一會兒你就明白了!”
男說完走進廚房端走酒菜,說道:“餓了吧,我陪你喝幾口!”
鐵鷹像是墜入雲裏霧裏,愣愣地坐在餐桌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吃了一口菜。
“別胡思亂想了,我是受命接你回來的,又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隻好出此下策了!”
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著說道。
鐵鷹隱約感覺這些事都是馬倫安排的,隻是想不通馬倫怎麼知道自經過嶺南收費站的時間呢?
“裴鋒,嶺春市公安局特警隊隊長!”男一邊說,一邊伸出手。
鐵鷹伸出手握住裴鋒的手,猶豫著說道:“我……”
裴鋒拍了拍鐵鷹的肩膀,苦笑著說道:“老弟,雖然我想認識你,但我不能違反紀律。你是幹什麼的,我已經猜出來了,千萬不要說出你的名字!”
“謝謝裴隊長理解。”鐵鷹真誠地說道。
裴鋒點了點頭,臉色一正,雙手端起酒杯恭敬地說道:“兄弟在外麵受苦了,老哥敬你一杯!”
鐵鷹感覺胸口一緊,眼角出現淚花,深吸了一口氣,端起酒杯與裴鋒碰了一下,揚脖喝了下去!
裴鋒放下酒杯,拍了拍鐵鷹的肩膀,眼裏帶著激動的淚水,語氣沉重地說道:“雖然是和平年代,但仍有許多戰友為了國家和人民的安全,戰鬥在隱蔽戰線,甚至不惜拋頭顱灑熱血。不容易啊,你們為國家奉獻的多了!”
鐵鷹異常興奮,無論自己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還是有人理解的。端起酒杯,說道:“為了國家和人民,幹杯!”
兩人剛喝光杯酒,馬倫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兩人正在喝酒,愣了一下,問道:“你們認識?”
“馬局長,是我擅自決定的,祝賀兄弟安全歸來!”裴鋒站起身不好意思地說道。
馬倫疑惑地看了一眼鐵鷹,又扭頭看了一眼裴鋒,沉聲說道:“違反紀律是要受處罰的!”
“絕對沒有,我按照你的命令,把他接到了這裏,並沒有盤問他!”裴鋒急忙解釋道。
“確實沒有違反紀律!”鐵鷹站起身說道。
“算你聰明,趕緊有多遠滾多遠!”馬倫臉上露出笑容,示意裴鋒離開。
裴鋒恭敬地給馬倫和鐵鷹敬過禮後,走出房間。
馬倫坐下以後,沉聲問道:“出去了幾天,有什麼收獲?”
鐵鷹把境外之行詳細地講了一遍。
馬倫聽到鐵鷹把境外邊防軍的軍火庫炸毀了,也是大吃一驚。鐵鷹說的雖然輕鬆,一定遇到了大的危險,潛入軍營這種事,估計也隻有他能做得的出來,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從目前效果看,襲擊軍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挑起了邊防軍的怒火,一定會加強巡邏,嚴厲打擊偷越邊境走私毒的行為。
“沒有與我方戰士發生衝突吧……”馬倫有些擔心地問道。
“怎麼可能呢?他們開槍打我,我沒還手,一狂奔,逃出來的!”鐵鷹撇著嘴說道。
馬倫點了點頭,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鐵鷹看到馬倫眉頭舒展開來,知道他害怕什麼,暗暗苦笑,要不是跑的快,說不定已經受傷被俘了。就是回到嶺春,也莫明其妙地被便衣警察給弄到這裏來了。想到這裏,忍不住問道:
“馬叔叔,你怎麼知道我從高速回嶺春?”
馬倫看了一眼鐵鷹,氣哼哼地說道:“你以為你的行動夠隱秘?其實漏洞出。”
鐵鷹嚇了一跳,差點把口裏的菜噴出來,愣愣地看著馬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