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包,坐!”
金毛十分活潑地抬頭去嗅主人的手,時不時跳起來,尾巴搖得歡快,就是不肯按指令坐下。
楚泊年順了順它頸間的毛,嚴肅道:“晚餐減半。”
“汪!”
肉包不滿地叫道。看見主人不容置否的神色,它垂下眼,低著頭轉了轉,然後嗅嗅地板,趴到了地板上。
楚泊年還不滿意:“坐有坐相,懶懶散散像什麼樣子!”
肉包的尾巴都耷拉了下來,抬眼瞥見坐得筆挺的主人,伸直前腳。
正當楚泊年認為它要直起身子的時候,肉包後腿一瞪,徑直撲倒了他身上。
楚泊年:“……”
成何體統!
周劍提著早餐進來,見此情形不知道是該同情自家藝人還是該同情肉包。
那天去做了心理谘詢後,醫生表明楚泊年確實對上一段戲的印象十分深刻,甚至會出現與現實記憶混淆的情況。但他本人卻又擁有強大且堅韌的精神,不好過度幹預,隻能讓他自己慢慢地走出來。
周劍回想著楚泊年近一個月來的變化,好像確實有在慢慢貼近現實的生活狀態,不再像剛開始那般陌生,這才稍微放了心。
可現在他又突然發現,自家藝人有了不一樣的愛好——訓狗。
楚泊年一直有健身的習慣,但最近不僅喪心病狂地加大了訓練量,還將目光投向了自家的金毛。看架勢仿佛要把它訓練成一頭軍犬。
可是現實總是殘酷的,這頭金毛隻想撒潑玩,不想站軍姿。
周劍把早餐擺好,開口道:“阿年,早飯買來了。”
“辛苦。”楚泊年將有勞兩個字吞下,沒再理那條傻狗,走到餐桌前坐好。
周劍自原主出道就一直跟著他,習慣的自然是原主的口味。
楚泊年掃了眼桌子上的西式早餐,沒有立即開動。
“怎麼了?”周劍沒反應過來,端著肉包用的飯盆往裏倒狗糧。
“沒事。”楚泊年拿起手邊的咖啡一飲而盡,又三下五除二地吃完盤子裏的三明治與煎蛋。
周劍:?
也沒有行程要趕吃這麼快做什麼?
他滿腹疑慮,可見楚泊年坐得板正,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一臉麵癱,也品不出幾個意思。隻好嘟囔兩句,都歸咎給了沒出戲。
楚泊年趁著他在喂肉包,快速倒了杯白水喝下,這才衝淡口中奇怪的味道。
真苦。
這裏的人為何如此愛喝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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