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洗了手,找了一隻幹淨的碗從暖瓶裏倒出來半碗水,又拿了一隻碗,這樣來回地倒了十幾次,溫度差不多正好了,才端過去遞到林向北唇邊:“喝吧。”

林向北一怔,笑起來,他本身長得就清俊,被丁杏杏督促著戒酒修剪了頭發之後更顯得人精神氣十足,眉眼都是好看的,此時溫潤中帶著些俊朗,笑容如清風般和煦:“怎麼,你還喂給我喝?”

丁杏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確是在喂他:“你這背上青了一大片,抬胳膊肯定牽扯得也疼,喝吧。”

林向北便就著她的手咕咚咕咚地開始喝水,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一樣的水,可今天這樣喝著卻覺得比什麼時候都甜。

好像自打戒酒之後,分家之後,他跟媳婦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好了。

好像這才叫過日子,才叫夫妻。

林向北心裏琢磨了下,說:“杏杏,你看我眼睛咋回事,我感覺我眼睛疼。”

丁杏杏隨手把碗放到旁邊,臉湊過去,正要檢查林向北眼睛呢,就發現他的唇湊了上來,丁杏杏嚇了一跳立即轉頭,男人溫熱的唇恰好貼到了她的臉頰之上。

隻是那麼輕輕地一點,丁杏杏立即後退兩步,又急又羞:“林向北!你幹什麼?”

林向北也有些不好意思,撓撓自己的耳朵,裝作很淡定:“沒幹什麼 ,就是親親自己媳婦。”

丁杏杏哼了一聲:“那你自己塗紅花油!”

她轉身出了屋,心跳還快得不行。

腦子裏原身跟林向北自結婚以來的點點滴滴不斷地浮現,有那麼一刹那,丁杏杏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原身還是她自己。

她就覺得,心底呲呲呲冒出來的那點子歡喜,如假包換。

可是,她到底是誰?

最終,林向北也沒法自己塗紅花油,還是丁杏杏給他塗好了才算作罷。

可到了夜裏倆孩子都睡著了,丁杏杏卻沒有睡沉,她聽著林向北在另外一張床上因為疼痛而睡不著艱難地翻來覆去,時而碰到傷口低聲地歎息,就忍不住生氣。

那個李紅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些年來,欺壓原身的娘家,現在丁杏杏出嫁了,她還時不時地來騷擾。

想到如今丁金錢死了,李紅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絕對會繼續為難丁杏杏的親娘孫小蓮。

想到爹和娘,丁杏杏已經許久沒有去看望過他們了。

之前是她身體不好,後來是自己穿過來,覺得跟他們也不熟悉,不知道說什麼,遲遲沒有去。

可現在想想,之所以嫁妝那麼豐厚,還不是因為爹娘疼愛?丁杏杏決定抽時間去一趟丁家村。

她一定要把這個李紅梅給徹徹底底地解決了!

第二天丁杏杏和林向北一起去的丁家村,原本丁杏杏不想讓林向北摻和的,她直接告訴了他:“我以前沒結婚的時候跟人學過拳腳,你應該看到了,我打架是個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