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樂水考慮一下,或許是覺得這次的武林盛事不夠盡興,宣布大會延長時間,仍舊舉辦三天,願意留下的門派可以在明後兩天前來會場,增設擂台,供弟子們比武切磋。
盟主職位要在大會結束後才交接,作為現任的武林盟主和本屆武林大會東道主,謝樂水安排完夜宴事宜,想起提前退場的蕭景,打算去看望一下這位掌門人。
……
白天的大會結束後,周竹楨並沒有帶著弟子們回客院休息或者前往夜宴花廳,而是帶著弟子們留在會場,和有意交好的其餘門派交流了一番武學。
“這是我的名帖,歡迎各位有空來合道宗拜訪。”她從袖中取出名帖,身邊十名弟子八人都上台切磋了,周竹楨攔住朝著剩下兩人走去的他派弟子,“小友,這是我宗醫峰弟子,不擅武學。”
道君神識一轉,突然察覺謝樂水和祝枝圍在南劍派所住的客院外麵,似乎和南劍派弟子起了些爭執。
想起之前的銀針事件,周竹楨微微一笑,環顧圍在她身邊的幾位掌門和各派弟子:“各位,先前蕭掌門被傀閣主的銀針擊中,不幸受傷,如今大會已經結束,不如共同去看望一番?”
幾位掌門默契地對望一眼。
他們當然不會覺得周靜姝隻是想去“看望”一番,把這個詞兒換成嘲笑大概就合適了。
看來這位宗主是在試探他們願不願意站隊啊。
今天去了大概就要得罪南劍派,不去就搭不上合道宗,去還是不去?
眾人思量一番,除了兩人推說有事,告辭離開之外,其餘七個門派都表示願意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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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劍派所住的客房內,蕭景獨坐在一個浴桶內,眉頭緊皺,麵色雪白一片,桶內冰水沒過他肩膀,旁邊的一名南劍派弟子小心翼翼地把冰塊放入浴桶中。
入魔散既為奇毒,自然沒那麼好解,不是吃顆解藥就能藥到毒除的事兒,更何況他們來時根本沒想到要帶解藥。蕭景為了避免毒發,甚至忍痛服了一些化功散,散去部分內力。南劍派和無憂穀一南一北,回去取藥肯定是來不及了,蕭景又不敢驚動無憂穀,隻好派弟子去向離此地不遠的一個二流門派求援。
他坐在冰水裏努力鎮壓毒性,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爭執聲。
“既然蕭郎無事,為何不願見我?”越女閣閣主祝枝有些不悅,“先前他自己也說了,不過是小傷而已,再不濟,讓謝穀主帶的大夫看看不就行了?我不聽什麼理由,你讓他親自同我說。”
她好心來看望他,卻被南劍派弟子攔在門外,隻說掌門在休息,明令任何人不得打擾,可她是其他人嗎?
謝樂水則是更為疑慮了。
武林大會上蕭景提前離場,他就覺得有點不對。被暗器射中肩頭確實不是什麼大傷,何況蕭景當時隻是被淺淺紮了一下,又不是被紮穿了肩膀,根本不至於棄權離場,更別說現在還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