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流:“嗯嗯嗯……”師尊徒兒對不起你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看看兩人表情,輕聲道:“那晚輩先行告退了……”
“去。”寧舟劍尊擺擺手,溯流行禮離開,她又朝景天衍招了招手,“天衍,過來。”
景天衍乖乖走過去,站在她身後。
含光道尊看向周竹楨,他原本和寧舟聊了一會兒,提起各自的徒弟,打算把兩個孩子喊來見一麵的,結果派去的弟子說沒找著人,他們看看時間還早,也沒有傳信召喚,出來找人就權當散心了。寧舟劍尊問了看到過他們幾個的淩雲劍派弟子,一路找到坊市,結果就抓了個正著。
“宸元,來。”他伸出手,周竹楨隻好走過去。含光道尊把她牽在手上,無奈地對寧舟劍尊笑笑,“原本還說讓孩子們認識一下,倒是沒想到他們已經互相認識過了。”
周竹楨:“……”
景天衍:“……”
兩人隻好低頭沉默,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道友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先回去休息。”寧舟劍尊道,“我也帶天衍回去了。”
……
景天衍跟著寧舟劍尊往回走,天色漸漸暗了,一盞盞孔明燈慢慢升了起來,在空氣中沉浮,橘紅色的暖光沒入漆黑的夜。
“師父,你們當年感情那麼好,後來為什麼沒有在一起啊?”
“小孩子問那麼多做什麼。”寧舟劍尊打了一下他的頭,“好啊你,連為師也敢編排,去,試劍台揮劍三千次,練不完不許回來。”
“……師父我都元後了!”景天衍表情裂了,“能不能換一種懲罰方式啊!”
“就是因為你元後才這樣罰你。”寧舟劍尊笑得很惡劣,“不想被師弟師妹看笑話,就給為師乖乖聽話。”
同樣的問題,周竹楨也問了她師父一次。
“很多原因。”含光道尊回憶了一下,“那時你師祖坐化,為師剛剛接任問道門首座,正值門內高階修士集體坐化,化神修士斷代,又出了些事情,我不能離開瀛洲。寧舟那時……還未進階煉虛,她師父意外身隕,淩雲劍派人心浮動,珩洲不少門派蠢蠢欲動,她就回了珩洲,後來一劍連挑十九派,鎮壓門內叛逃長老,接任淩雲劍派首座,自然是不能離開門派的。時間久了,感情也就淡了。”
持盈劍尊本就反對他們在一起,他是意外隕落,寧舟當時跟著他回了瀛洲,連師父最後一麵都沒見上,應當是很自責的。
這也是橫亙在他們之間永遠無法跨過的一道坎。
何況兩個頂級門派的首座首徒,原本就是不能在一起的。
這個結局本就在預料之中。
周竹楨有些出神,她雖然沒有親見,透過這幾句描述也可以窺見一絲當年的驚心動魄,半晌才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