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是“國師”教的,可執行者是你們呀?
這些金丹修士互相爭鬥傷了性命也就罷了,可如今這是凡人圍剿,無論是從情理,還是從各大門派的臉麵上來說,此人都難逃一死。
她要做的,是在救出幸存的剩餘修士之後,把這些相關責任人拎出去交給眾人處置。現在配合她的行動,最多利索一些給他個痛快。
她又提了幾個問題,確認從此人口中套不出更多有價值的消息,才轉頭去問純卉。
純卉是問道門弟子,自然是知無不言的。她簡單概括了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又詳細地講了她在途中碰到的修真者和他們的去向。
“你是說,他們是在你們進入小世界七日後,對你們展開搜捕。”周竹楨思考著道,“然後在界門附近埋伏了大量軍隊,在界門開啟之前圍剿你們?”
“是。”純卉被安全帶綁在座位上,她有些不適應坐著回話,微垂著頭道,“您抵達的時候大規模的圍剿已經結束,大部分人都被抓回去了,這裏就隻留下了部分衛隊。晚輩因會土遁之術,僥幸藏身地下,多躲了一段時間,若不是您及時趕到,恐怕也……”
周竹楨摸出瓶丹藥遞給她:“沒事,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本君會處理。”
純卉握緊丹瓶,眼眶有些發熱。
她不需要這麼做的……五十金丹,對問道門來說,折了再培養就是,若是其他元嬰道君領隊,回去也不會受到什麼處罰,秘境裏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人力能控製的。更何況她貴為首座首徒,又是化神道君,何必為了他們以身犯險?
可是她做了。
隻要看到她的身影,就能讓人感覺安心可靠……這就是他們問道門的未來首座,是個強大又溫柔,可以讓人交付信任的人。
這份恩情,她會永遠銘記於心。
……
黑色的飛船呼嘯著從高空降落,一炮轟塌了靖海國國都的城牆。
守城的衛兵頓時大亂,周竹楨挾著靖海王登上飛船頂端,就這樣懸停在空中。她鬆開了綁在另一個身穿鎧甲的武官身上的縛靈索,威脅靖海王道:“讓他去把我們的人都送出來。”
“另外。”她頓了一下,神色沉肅,“凡是傷害過修士的人,全部送出來。”
各大門派的這麼多金丹真人,不談師資,光是培養出來耗費的門派資源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這一次在小世界裏折損的數量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可以承受的傷亡率,必須要有人承擔責任。
金丹修士的師長大多是元嬰道君,他們不滿意的話,這一界都要遭殃。
“包括那些食其血肉,沒有親自動手的,無論高低貴賤,全部押到這裏。”周竹楨手指擦過掌中的激光槍,“別想著耍什麼花招,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