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命法寶是一把玄色長戟。
禦蒼也不再袖手旁觀了,她飛出雲車,停在重穋身後,召出了自己的暗紅彎刀。
一道白色的遁光從雲層之中降下,身著淡青色長袍的中年人輕輕一拂袖,把離護山大陣較近的魔門修士全部震開。
“雲虛道友。”重穋皺起眉頭,“你不在浮空城待著,來這裏做什麼?”
他久居瑒洲,並未和此人打過照麵。不過七洲四海的煉虛修士一共就那麼多,在各種刊物玉簡上都留有影像和文字記載。
“你說呢?”浮空城主笑了笑,“道友不必明知故問。”
“前輩隻是散修,又何必插手此事。”赬燬低聲說,“這是我們同問道門之間的恩怨,前輩若是理智,還請返回浮空城。若是魔門接掌瀛洲,我們可以保證不動浮空城半分。”
他一邊說話,一邊謹慎地盯著浮空城主的一舉一動。
七洲四海的雜談報刊上,記載的大多是道魔雙方有門有派的大能信息,這些散修神龍見首不見尾,倒是沒有太多的記載,他隻知道浮空城主道號雲虛,本命法寶名為心魔鏡,似乎是個修煉幻術的修士。
幻術一道,修煉到極致,言語動作之間便可惑人心神,必須仔細提防。
浮空城主聽他此言,隻是微微一挑眉。
不動浮空城?
說得倒好聽。
就算不動浮空城,又怎麼可能不損害浮空城原本在瀛洲享有的權利和地位?
“是嗎?”他笑了笑,召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那本尊可要感謝魔門的各位道友了——可是本尊還是覺得,這瀛洲由道門修士掌著更好,那可怎麼辦呢?”
他的本命法寶是一麵半透明的鏡子,不知是什麼晶石打磨而成。
“前輩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禦蒼魔尊咬牙,“你隻有一個人,可未必對付得了我們三個……”
她的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道威壓掃了過來。
天邊萬劍齊發,成千上萬道紫色的劍氣朝著眾魔修掃去,眾人急忙祭起各種法寶和防禦罩抵擋,劍氣卻並沒有攻擊他們,而是精準地釘在他們腳尖前麵,一時間沙塵與土石四濺。
玄青色的鬥篷飛揚,白袍女修禦劍而來,煞氣畢露。
“何人在我山門前喧嘩?”
“誰說我們這邊隻有一個人。”浮空城主笑了一笑,“宸元道友來得很快啊。”
“前輩久等了。”周竹楨停在他麵前,把自在劍收入掌中,轉身麵對數千魔修,眼神鋒利如刀,“各位,別來無恙啊?”
護山大陣內,問道門弟子見首座回歸,頓時群情振奮!
不少高階修士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色。純寧卻沒有立刻放他們出去,而是命眾人保持隊形,等候時機。
魔門可是來了十幾位化神修士。周竹楨無所畏懼,問道門的其他修士可不行,元嬰在化神麵前或許還有逃掉的機會,金丹上去就是給人家送菜的。他們之前對付域外天魔和流雲派的時候已經折了一半的戰力,再經不起損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