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切沒有如果,或許那奇怪的規則就是個中因果,而他現在無比慶幸這個因果的存在。
“望山?”
蘇窈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眼神奇特,像是在笑又好像沒有。
“咦……”
蘇窈靠近他,盯著臉瞅,“平時有人說過,你臉稍稍有點僵硬嗎?”
望山長得不醜,個子很高,身材更像是侍衛而非內侍,一張臉白白淨淨五官端正,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臉顯得很僵硬,就是那種眼睛笑了臉皮沒笑的感覺。
莫非是個麵癱?
但是不應該啊,之前還見他笑的很歡……
“奴才昨夜睡得太沉,今天醒來臉就木木的,可是嚇到采女了?”
他語氣裏滿是自責。
蘇窈卻想起了昨晚上衛雁用了迷|藥的事情,估摸著他大概率是把所有人都藥翻過去。
“哈哈,沒事沒事,對了等會我要去看張姐姐,午膳你領來了就跟秀禾分一下吧。”
剛才彩星來送張姝做的熏香,蘇窈好奇張姝怎麼沒來,問了才知道,前兩日張姝遷了宮殿,如今住在碧波閣,與一位美人同住。
“也不知道是跟哪個美人,彩星神色匆匆的,放下熏香就走了,還沒問明白呢。”
蘇窈找了個小盒子,把做的鮮花發箍裝起來,還在盒子上用絲帶紮了個蝴蝶結,格外地少女感。
晏危手指微動,溫聲道:
“不如讓奴才陪著采女一起去吧,碧波閣離得遠且路有些複雜,若是沒人帶路,很容易迷路。”
蘇窈:“秀竹應該知道吧,她帶著就行。”
說著,她揚聲喊秀竹。
秀竹正在外麵清洗香爐,聽到喊,連忙跑了進來。
蘇窈:“小竹子,你知道碧波閣怎麼走嗎?”
秀竹:“奴婢倒是去過一次,隻是相隔太久有些記不清路了。”
秀竹實話實說,皇宮很大,每個宮女因為工作不同,整日都是圍繞著侍奉的主子忙碌,可能一生都走不完整個皇宮。
晏危沒有說話,矜持的望著蘇窈,後者愣了片刻,總感覺哪裏不對。
……
最後蘇窈帶著晏危秀竹出門,留了個紙條告知去鍾粹宮送鮮花頭箍的秀禾。
碧波閣也確實如晏危所言,非常偏僻,等站在門口了,蘇窈忍不住皺起了眉。
她看到的碧波閣與碧波二字沒有任何聯係,周圍沒有水不說,還很荒蕪。
秀竹:“這怎麼變樣了……張采女住在這裏身體能受得了嗎?”
蘇窈:“先進去吧。”
到底怎麼樣,還是先進去看看再說。
等入了內,蘇窈眉頭皺的更緊了,外麵荒蕪可以說是地方偏,但是這院子內也空蕩蕩的,連個花草都沒有,而且牆體都斑駁的好像垂暮的老者,風一吹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