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姝是個讓蘇窈很矛盾的存在,不單單是因為她之前殺了自己,還因為她對自己的情感很病態。

按理說無冤無仇不可能殺人除非是喪心病狂的變態殺人狂,可是,張姝看起來並不是,但是她的狀態也很奇怪。

通俗點講就是很。

這類要是在某晉那是一大堆讀者嗷嗷喊著喜歡的存在,但是真正現實裏遇到就會想報警。

蘇窈察覺到張姝對自己那不太正常的占有欲後,就覺得汗毛豎起,有一種站在懸崖峭壁跑步的感覺,隨時隨地會跌落深淵。

從這一次張姝在被拒絕後,暗地裏進屋子的行為來看,她恐怕不能忍受自己的疏遠,一次便這樣,那多來幾次,指不定又會舉刀相向。

隻是,她心中還有些困惑。

自己到底哪裏吸引到張姝,讓張姝對自己格外‘照顧’?

“怎麼如此嚴肅?”

晏危進了屋,便看到蘇窈眉頭緊皺一副非常苦惱的樣子。

蘇窈抬起頭,衝著他張開了手,晏危順勢抱住她,揉揉狗頭:

“倒是黏人。”

“得了便宜還賣乖!”蘇窈橫了他一眼,嫌棄就鬆手啊,幹嘛摟得跟蟹鉗一樣。

晏危哪裏會嫌棄,“好好好,是我不知好歹了,小娘子莫氣,快來跟為夫說說,因何發愁?”

油嘴滑舌!

蘇窈暗呸,卻還是把方才秀禾來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同時也說了自己的擔憂。

晏危:“有件事還未同你說,你之前懷疑珍妃的毒是那戴桃花麵具的人下的,還記得嗎?”

蘇窈點頭:“記得,真的是她?”

晏危:“嗯,查到了她煉製毒浮子的原材料,而且我派去監視她的人,發現她在秘密煉製一種新的毒藥,滿屋子的香味,聞著像是香粉之類的東西,但是這種香粉要是與茶水混合一起,無論什麼茶都會變成劇毒。”

“……”

這位姐姐是化學技能點滿了嗎?

蘇窈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晏危掐了掐她軟綿綿的臉頰肉,笑:“別怕,估摸著那毒不是給你準備的。”

蘇窈驚了:“那是給誰?”

她腦海中閃過應蔓的臉,瞪大眼難以置信的驚呼:“她不會是想毒死淑妃娘娘吧?!”

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按照張姝對她病態的占有欲,隻怕心裏早已經恨那占了自己姐姐稱呼的應蔓入骨。

蘇窈想著去抓他衣袖,白皙的手指把那布料捏的緊緊的,“不能牽連到淑妃娘娘,她是幫我才演戲的,要真的害她遇到危險,還不如我——”

晏危兩根手指一夾,把那亂說話的嘴捏扁了,“放心,她不會有事,以後不可亂說話,知道嗎?”

他的鳳眸微眯,一個眼神便讓蘇窈耷拉下耳朵,搖搖頭示意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