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破陣
什麼是戰鬥？戰鼓齊鳴，號角連天，百萬大軍沙場衝殺碾磨，嘶吼震透寰宇，更留下腔腔熱血澆灌土地？還是紫禁之巔，挽劍而戰，一人一式，寂靜無聲卻宛若天外飛仙？這樣的戰鬥畫麵或雄渾壯闊，或細膩婉轉，總之美不勝收，但你總不能將小說的刻畫加於生活，藝術雖然來與生活但卻高於生活更加不會再反過頭來成為生活。
方啟在萬般無奈之下持槍強攻，一身真氣震蕩白袍，黑槍更是帶起風聲陣陣，可是這畫麵絕對算不上美，因為他不成高吼用來鼓舞士氣，一來是因為單身一人陷入敵陣，沒有戰友需要鼓舞：而來是因為麵對這樣的敵手，方啟實在是叫不出來，從來沒有見過屠夫殺豬前需要先和豬哼哼幾聲。
麵對眾多實力低下的妖獸，方啟的攻擊沒有任何花哨的技巧可言，隻是沉默的、簡單且粗暴的以力破之。黑槍在他手中或刺、或挑、或掄、或劈，隻求用最快的速度最少的力氣殺到山巔，和黑龍一決生死。
各類妖獸沒有聚氣境的存在，麵對方啟自然是遭到一場單方麵的屠殺，方啟簡單粗暴的打法取得了最快的殺敵效率，無論是天上飛禽的空襲，或是地下跑的獅虎的直撲，在方啟絕對的實力麵前全都土崩瓦解。獸吼、禽鳴、黑槍破空的聲音伴著越來越濃烈的血腥味使這片地域越來越像一片修羅屠場。衝入獸群的方啟越戰越是興奮，依稀間仿佛回到了當初凝煞聚氣的時候，也是在鮮血中沐浴，隻不過當初將自己侵泡的是被黑龍屠殺的邊城將士的血。
殺敵效率極高並不意味著前進速度的提升，事實上，當方啟衝入獸群過半便在難行寸步了。妖獸也有著妖獸的階級等級，越是靠近黑龍靠近山巔的妖獸越是強大，當鋪天蓋地而來的螻蟻邊城鋪天蓋地而來碩鼠的時候，雖然依舊是一邊到的屠戮，方啟的搶卻需要更重幾分。
終於，持槍而行的方啟瀟灑不在，素白的長袍雖有真氣隔閡卻也難免被濺上點點妖血，飛舞的長槍再也護不得全身上下的周全。突然，一隻不知從何處襲來的利爪在無數同伴的掩護下終於突破長槍防護，直取方啟胸口。方啟一驚，雙腳原地一跺，借著反震之力向後一個空翻，避開重擊。可一招不慎，招招被動，方啟還未落地，空中一隻虎頭鷹俯衝而下，直抓方啟腦袋。據聞成年虎頭鷹一雙利爪可以裂金碎石，方啟若是被這爪抓個結實，即便有真氣護體，恐怕頭上也會多出幾個血窟窿。方啟不敢怠慢，在空中強行將腰肢一扭，身體折成一個弓形躲過虎頭鷹。但還沒有完，空中的方啟猿臂輕舒，握著的黑槍順勢前探，狠狠插入虎頭鷹身體，然後再將插著虎頭鷹身體的黑槍用力朝著地下的獸群掄砸而去。
“砰！”一聲巨爆在妖獸群中響起，虎頭鷹在巨大的力量麵前粉身碎骨，四濺的血肉夾著巨大的力道，猶如一把把奪命飛刀，向四周妖獸襲去，臨近的妖獸因承受不住血肉中所夾帶的霸烈氣勁，直接被虎頭鷹的血肉穿體而過，並因為餘力未消被攜帶而行。輕傷重死，霎時間騰出一片空地。凝氣境強者，恐怖如斯。
方啟趁機落於地上，然而還未等站穩調息，妖獸在次一擁而上。一條雙尾青花蛇衝出泥土，亮著毒牙直襲方啟麵門。方啟舉槍直刺，沒料想雙尾青花蛇卻緊緊將身軀纏在黑槍之上，方啟已經，急忙將內息至手臂傳遞到黑槍，黑槍一震，將雙尾青花蛇爆碎成段。可灑落的蛇血依舊劇毒無比，方啟不敢怠慢，將白袍卷起，向前一掃遮擋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