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件事他已然有了決定,況且此時他也並未做好見梁樂爹娘的準備。若是他們知曉自己要將他們的獨子拐走,還會如梁樂所說的一般“和顏悅色”嗎?
“我已告知山長,他亦允我年關向他求教課業。此事不宜多變動。”
梁樂臉上的失望難掩,但李軻已經這麼說了,甚至都和山長說好了,她也不好再要求對方爽約。
“你什麼時候見的山長啊,我都不知曉。”
他們日日在一處,分開的時間屈指可數,竟然還有自己不清楚的事。
“昨日你被蕭夫子喊去重寫課業之時,我恰巧遇見山長。”
梁樂的八股製文還是有些一般,往常在丙班還能混混,如今來了甲班,蕭夫子時不時就要將她喊去重新破題,重新寫一篇文章。
不過在蕭夫子這般嚴格的教學方式下,她的文章的確進步不小。
感覺這樣下去,留在甲班也不是不可能。
“那好吧。那我到時候給你帶些年貨來。”事情塵埃落定,梁樂隻好如此說道。
她拿起一旁的紙筆,準備往家裏寫封信,告訴他們書院即將放假的事,順便問候家裏人一番。
她爹娘平日裏忙,幾個月也不會寫封信來,與她聯係最多的還就是那個便宜弟弟了。畢竟是替他來的書院,他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時不時便噓寒問暖,順便寄些銀票。要不是書院一個月隻能收一回信,怕是梁桓恨不得日日寫信。
來書院的第二日,梁桓沒來書院的事就暴露了。
不論他爹娘如何疼愛他,這事也逃不了一頓罰,直接將梁桓關在家裏頭半個月,不許他出門,必須要把《孝經》背完才行。
梁桓多痛苦啊,可他也知道自己理虧。好不容易將孝經背完,又被親爹抓去家裏各個鋪子看賬,過得也不是多麼輕鬆。
不過他與經商上的確有些天賦,跟著想出來了幾個好點子,他爹娘也不逼著他念書了。
這些日子倒是過得舒服許多,連寄來的銀票都厚了不少。
梁樂不是第一回 寫家書,李軻在一旁坐著,卻目不斜視,並不偷看她所寫的內容。
否則,從梁桓那時不時蹦出來的“姐姐”兩字,都該知曉身邊人的秘密了。
一封信寫完,梁樂等了片刻,墨跡幹了才折進信封之中。寫好梁府的位置,明日交給書院裏專門送信的人便能寄過去了。
她看到李軻正盯著自己烙信紙封口處火漆的手,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是在發什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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