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瑛。”
“嗯。”
“你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誰更開心一些。”
鄧瑛的手指在膝上握了握。
“你說的在一起是……”
“雲雨之事。”
鄧瑛遲疑了一陣,低頭看著自己捏在膝上的手,應道:“男子。”
“為什麼。”
“因為男子不會覺得疼。”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眉心悄悄地蹙了蹙。
楊婉的心髒猛地一糾,“鄧瑛……”
鄧瑛沒有應聲。
楊婉又提高聲音換了他一聲,他這才抬頭看向楊婉。
“怎麼了。”
“鄧瑛你會疼嗎?”
“什麼?”
“你會覺得疼嗎?”
鄧瑛錯愕地看著楊婉,她抱著膝坐在榻上,半偏著頭,蹙著眉頭,等待他回答。
“會。”
他吐出這個字之後,下意識地將頭垂了下去。
那種疼痛是創口遺留下來的傷疤帶來的,那裏疤肉增生,滋生快感的同時,也附加上了一異常敏銳的痛覺。沒有哪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在性A中體感受到這種如若針紮般的痛。鄧瑛回想著自己的感受,膝上的手悄悄地垂了下去。
楊婉看著鄧瑛垂下的手,喉嚨發緊。
他很簡單直接地回答了在楊婉眼中難以追溯的問題,但他卻不屬於性別的任何一方。
楊婉自認為,過去她對鄧瑛研究已經在前人的基礎上有所突破了。但如今,她才從對這個人的身體認知上發現了另外的切入口。
他自悲,自罪,自毀根源,在於性別的毀滅。
“過來躺著。”
她說著,朝裏麵挪了挪。
鄧瑛依言脫了鞋,仰麵在楊婉身邊躺下。
楊婉看著頭頂梁木上發潮的痕跡,輕輕抓住了鄧瑛的手臂。
鄧瑛側頭看向楊婉,順從地將自己的手臂朝她伸過去,“婉婉,讓我去淨手……”
“別去。”
楊婉握住鄧瑛的手,“不想做別的,就想跟你躺一會兒。”
鄧瑛沒有再違逆楊婉,伸直腿安靜地躺著。
楊婉靠在鄧瑛的肩上,沉默地閉上眼睛。
風搖曳著窗上的枯木影,滿室繡秋影,窗欞上傳來“沙沙”的葉聲。
“睡了。”
“你不想吃點東西嗎?李魚給了我一顆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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