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你看,我撿到了什麼!”噩夢般的大嗓門,依舊是那個眼睛上戴著玻璃片的姑娘。
被扼住七寸的感覺太屈辱、太難受了,瀚白無力地垂著身子,像煮熟的麵條般軟軟掛在她臂上。
篤篤的拐杖落地聲響起,朦朦朧朧中,有個老人的聲音傳來,驚奇道:“哎呀,是白蛇啊!不得了了,白蛇很有靈氣的。”
對,我是很有靈性的,我會報恩。
瀚白看到了希望的聖光:所以,放了我吧。
不料,下一秒,
老人嘖嘖感歎:“好幾斤重吧,夠吃幾頓了。”
“太殘忍了!”姑娘嚴肅,“請務必多放辣椒!”
瀚白一口血湧出,氣得兩眼一黑,又一次昏了過去。
原來,我的劫不是天雷,是你。
(三)
再次醒來,瀚白躺在一隻透明的鍋裏……
不,是躺在透明的玻璃箱裏,箱子打了孔,上麵蓋著一塊藍花布,裏麵墊了幹燥舒適的玉米芯。
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幹淨了,藥水將他純白的身軀染上了斑駁的紫。而隔著玻璃箱望去,帶他回來的那女孩兒正背對著他站在廚房裏,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哐當哐當剁著什麼。
這次瀚白都懶得掙紮了,心想:要殺要剮,來個痛快的吧。
哐哐當當的聲音好一會兒才停止,姑娘放下菜刀,將剁碎成粉的東西小心翼翼地包在油紙裏,然後走到玻璃箱前掀開藍布,把奄奄一息的瀚白提溜了出來。
她將瀚白的身體拉直擺在案板上,眼鏡片上折射出冷冽的寒光,再從油紙中撚出細碎的粉末,用一種注入靈魂的姿勢,將那一股苦味的褐色粉末均勻地撒在了瀚白的傷口上……
瀚白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入味了。
“小白~”撒好粉末,姑娘喚他,笑得有些變態。
小白?
她竟是,連食物的名字都取好了?
可是不對勁,身上的粉末不是椒鹽,而有股藥的苦香。
姑娘愛憐地抱起瀚白放回玻璃箱中,摸了摸他頭上的小角,一臉癡漢地說:“你還有角哎!剛才還沒發現,真可愛!”
大膽!
蛟的角最敏感,除了家人長輩以外誰也不能觸摸!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瀚白突然發難,張口反咬向姑娘的手!
……然後,被準確地捏住了七寸。
“哈哈,連生氣都是這麼可愛!”姑娘壓根就不怕他,捏著他的七寸,甚至還伸手摸了摸它尖利的小牙,說,“牙齒也是這麼可愛!啊,這冰冰涼涼的身體,這纏繞在手臂上的緊實感,好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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