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廢廢話!我……我可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用靈獸戰鬥啊!你……顏師兄……弟,當年你第一次站到這裏的時候不緊張嗎?”
“我第一次啊,”顏懷遠露出了懷念的笑,“自然是緊張的。那時我第一個遇到的對手就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師兄,輸得很慘呢。賽後因為太過氣憤衝上去和對方理論,還把師兄的腰帶扯了下來——不許笑!”
顏懷遠惱羞成怒地瞪了我一眼,然而我已經不管不顧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起來。雖然覺得挺對不起他的,不過也許真的是我頭腦簡單,這樣笑過之後,我居然覺得沒那麼緊張了。
“看來,連顏師弟你這種人第一次參加演武也會緊張的啊。這麼說來,到底有沒有那種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緊張的遲鈍星人?”我有點好奇地問。
“那種臨淵不懼的人自然是不多的,不過我倒是記得那麼一位。”顏懷遠臉上流露出懷念的神色,“我記得當年……”
說實在的,雖然在名義上顏懷遠是我師弟,可我這個師姐實在是太不成器,十年來當觀眾基本都是混過去的,自己修行慘淡不說,連太虛觀內的傑出弟子也識不得幾個。
就在我豎起耳朵準備聽八卦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嘹亮的喊聲。
“甲二組弟子來我這裏集合,現在要抽取演武分組!”
我剛剛放下去的那根弦突然又緊繃起來,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劇烈,我兩眼發直地看著那灰袍弟子手中的箱子,覺得自己的兩條腿似乎都直得沒法走路了。
太虛觀的弟子人數眾多,除兵禮法膳四宗弟子之外,其餘弟子分別分在各長老門下。門派演武時,所有弟子分成甲乙丙丁四組,現場抽簽決定對戰分組。我師父遊鶴真人便是統管整個甲組的長老。
我是在紅燒肉的攙扶下挪到抽簽箱旁邊的。身後一根桃木劍牢牢頂著我的腰,也不知道他是想要撐著我別倒下去還是在告訴我敢逃跑就捅死我。
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我還沒伸出手去,那抱著箱子的弟子倒先是衝我打了個招呼:“洛師姐。”
“你是……”我疑惑地抬頭。
他抿著嘴笑了笑,虎牙牙尖很好看地露了個頭:“師姐你不記得我了?兩年前我曾……”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捂著腦門示意這位我曾經的同窗如今的學長閉嘴,然後深吸一口氣,把手伸進木箱,咬緊牙關抽了一張紙出來。
為了體現門派特色,提高本門弟子畫符修養,太虛觀的抽簽紙都是一張張的符紙。入門第一年師父就曾教過我們辨認符咒,然而我蠢得現在都看不懂上麵的字。
“這位……師弟。”我討好地笑著湊過去,“能不能勞煩你幫我看看……我和誰分到了一起?”
“分組是根據場地進行的。”他笑著說,“師姐你在乾五道場,到那裏之後找到符紙上的編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