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連忙照做，也在王九的指導下繼續手術過程，但他們還是心慌，這比賽到底在比什麼？
“隔壁那個受害者被切斷了四肢，那斷肢你們也看到了，就跟廚師做菜一樣，這死變態很有儀式感，係統的話裏麵其實有提示——工作。對我們而言，救人是工作，對這個變態而言，可能在人活著的時候完成肢解工作，也是他的正常工作，不過工作是有流程跟標準的。所以這場比賽應該就是看誰能在符合以往標準的情況下最先完成工作。不過我們救人更麻煩一些，馬虎不得，否則人就救不回來了。但工作是分屍的他卻可以適當馬虎粗糙一些，可操作性比我們強，時間彈性也高，明白我意思？”
兩人恍然，難怪讓他們擋著，也改用本土話交流，就是想杜絕對方察覺到他們這邊的手術過程而粗糙加快自己的肢解工作。
他們兩個都是本地人，當然會講本地話，王九是外地人，兩年多前來到澤陽縣的，卻也很快就學會了本地話，平常偶爾說，都是逗趣聊天，但今天這麼正式，卻是為了求生存。
這兩人都很緊張，效率不如從前，王九看了他們一眼，雖然語調上沒什麼熱絡情緒，但頗為鎮定安撫人心：“他一人，我們三人，何況我就不信他殺過的人有我們救過的人多。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輸了，他衝進來，我們三個人還不敢跟他打一下近身戰？慌個什麼勁兒？”
你看吧，為什麼人家是主任？
心理素質就很牛叉了！
兩人很快就鎮定了，開始穩穩配合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這時候，王九的厲害就顯現出來了。
的確是馬虎不得，可如果沒馬虎卻能加速，那就不一樣了。
專業出身又有往日配合默契的李萌跟張旭明顯察覺到了王九動作比往常迅速許多。
以前那些手術當然是精準的，但沒人會刻意趕時間。如果真趕時間，還要確保精準，那就太難了。
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
可王九做到了，就好像是平時低調的武林高手忽然在敵人來犯時亮了劍，驚豔四野。
不僅加快了速度，她還能普通話跟本土化交叉使用，既用普通話“假動作”迷惑對方判斷。
比如讓李萌遞鉗子，其實是眼神示意對方遞縫針。
連本土話都用不上，全靠默契。
李萌還好，畢竟隻是護士，輔助為主，可張旭也是外科醫師，雖然是實習的，也是懂行的，他內心是震驚的，好像第一次了解到了王九這個人背後的虛實跟神秘——這麼厲害又年輕的外科醫生，為什麼要來他們這的小縣城醫院？
因為速度快又精準，李萌兩人心態越來越穩，讓效率越來越高，目前已到了最後階段。
李萌下意識瞥過那大門定時鎖，瞧見上麵的時間是1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