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完畢,眾人平靜了心情後,卻發現王九不見了,原來她走進葬禮禮堂了。

而錢程跟宋遠橋則被梨亭帶走,後者被取血液跟毛發的時候,錢程跟梨亭談論那個地下室的事,還沒談完,後者接到一個電話,倒也沒有回避錢程,隻說:“祭祀圖騰?什麼樣的?”

很快,梨亭看到了發來的照片,地下室的燈還可以用,燈打開,調查組的人仔細拍了照,發來語音。

“我們下來的時候看到牆上有一部分挖掘跡象,裏麵的骨頭毛發也都有移動的痕跡,痕檢確定有人進過這裏,並破壞了牆麵跟屍體,不過屍體骸骨部位都複原了,應該是對方拿回重新裝上,但我們現在並不敢繼續深挖,因為怕破壞牆麵上的圖騰,經我們猜測,把屍體砌牆內,並在牆表畫上圖騰祭文,這應該是一種邪交的祭祀手段,目前我們並不知它真正的含義是什麼。”

錢程也聽到了,跟宋遠橋一樣露出凝重痛恨的神色。

不止是拐賣嗎?還有祭祀?

那……他跟林姿的女兒哪怕不在其中,必然也遭遇了極恐怖的痛苦。

兩人走後,梨亭一直看著手機,似在等待什麼。

另一邊,王九正在空無一人的禮堂中看著老太太的遺像。

她的眼神專注,幽深,包含無法言說的孤獨。

那神情不似悲憫,卻是一種茫然。

像是失去了唯一親人後孤苦無依的小孩子。

也許,這麼多年了,她一直沒能從當年走出來。

“姓錢的說我這二十二年來滿是謊言,其實他的確沒說錯,那天吵架的時候,你也罵我為什麼非要如此。,”

“我總不能告訴你,我一直很害怕。”

“我不是每次都能抓住別人手的,我媽…她那天非要跟那些人去,說巫神會保護所有人,讓他們得到力量,消除所有痛苦,我不信,拉著她不讓她去,可她還要拽著我一起進去,我咬了她一口,跑了,我都不知道是她拋下了我,還是我拋下了她。”

“後來,他們都沒能回來。”

“我知道,他們肯定被那什麼巫神吃了,那哪裏是什麼神,分明是山鬼,那麼多小孩…生下那麼多的小孩,到了三歲就被挑了帶走了,從小我就知道他們不是好人,因為他們來的時候開車,走的時候,那些車都沒有引擎聲,我知道他們是往山裏走的,上山帶著孩子,下山那些孩子就不見了。我觀察過,他們挑孩子都是挑漂亮健全肥胖的,所以我裝瘋賣傻,把自己弄得邋裏邋遢,你可能不知道,他們打我…很多次是我自找的,牙齒掉了沒關係,總比丟了命好。”

“隻要我不滿足他們挑選的條件,遭人嫌棄,我就可以活下來。”

“後來,我長大了,在地下室裏看到了那些圖騰,我知道,那些教徒比我想像的更可怕,他們在外麵肯定還有很強的勢力…我不能把你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