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毅今日是陪著蘇錦瑤上山散心的,又怎會帶這種東西過來?現在自然是拿不到,隻能回京去取。
元慶親自跑了一趟,知他著急,回程還換了匹馬。饒是如此,也在晚膳後才趕回來。
楚毅一下午都待在房中,親自守著那個婦人,堵著她的嘴沒讓她說一句話。
直至元慶敲門,說東西拿回來了,他這才開了門又重新進去,關門前將元慶幾人全都趕出了院子,不讓他們留在附近。
元慶等人不放心,但見他態度堅決,那婦人似乎也確實隻是個普通人,沒什麼武藝,這才依令離開了。
他們並沒有在外麵等很久,約莫過了兩刻鍾,將軍便把門打開又出來了。
他衣袍看上去幹淨整潔,沒沾什麼血,但身上的血腥味卻極其濃重,讓許久沒見過他這副模樣的元慶等人都不敢出聲,隻默默低頭聽他吩咐。
楚毅把一個小木匣子放到了元慶手裏,道:“再跑一趟,送去蘇家,親自交給魏氏。”
魏氏不是蘇錦瑤的親生母親,對蘇錦瑤也不好,所以楚毅一直跟蘇錦瑤一樣隻稱她魏夫人,從不直接叫夫人。
但以前就算是魏夫人,也好歹還有夫人兩個字,今日卻是直接改成了魏氏,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元慶不想猜這匣子裏裝著什麼,接過之後點了點頭:“是,我這就去。”
說完轉身便離開了院子,再次趕往京城。
楚毅身上血氣濃重,不想就這麼去找蘇錦瑤,又仔仔細細把身上洗了兩遍,還少見地用了熏香,確定自己身上一點血腥氣都沒有了,這才去了蘇錦瑤的院子。
他趕去時,蘇錦瑤已經洗漱完畢,正倚在床頭看書。
見他進來,床上的人道:“我還以為你今日不來了。”
楚毅走過去,沒像以往一般站在床邊與她說話,而是直接坐在了腳踏上,抱住了她的腿,埋首在她膝間,臉頰輕蹭她的膝頭。
他今天一下午都沒過來,蘇錦瑤就覺得不對,此刻見他不言語,隻悶頭抱著自己,更覺不對,放下書輕撫他的發頂:“怎麼了?”
男人半晌沒言語,過了許久才道:“沒什麼,就是碰見一條狗,衝我吠了幾聲。”
蘇錦瑤自然知道不可能真是一條狗,但見他不願細說,也沒仔細問,隻道:“然後呢?”
“然後我把它殺了。”
楚毅的手收緊幾分,親了親她的膝蓋。
“那還生什麼氣?”
蘇錦瑤笑道。
楚毅想到那人說的話,再想到指使她說這些話的人,心口仍覺得堵脹的難受。
“那狗叫的太難聽了,刺的我耳朵疼。”
他這話說的凶狠又帶著幾分孩子氣,蘇錦瑤便笑著將手指從他頭頂移到了耳垂,輕輕揉捏幾下:“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