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價一個人是很難的,特別的當著當事人的麵評價他,更別說這個人並不喜歡拿好話敷衍他。肯特現在就麵臨著這樣的麻煩,姚夢琪竟然要求他當麵評價,這個要求……
肯特冷汗直下。姚夢期看見了肯特的猶豫,知道問不出什麼東西,“算了,我也不想聽。評價這種東西是最騙人的。”姚夢琪說完就又走進了另一間商店,隻留下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幹什麼好的肯特。
現在肯特可以肯定女人是不應該去揣測的,因為他們總是喜怒無常。打定主意小心行事後,肯特乖乖的跟在姚夢琪的身後。
走了一個上午,姚夢琪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來休息,點了點東西,又將菜單交給肯特,肯特現在是習慣了姚夢琪的不分尊卑,記得姚夢琪第一次讓他點菜的時候,差點讓他把小命給嚇出來,想想那時出的醜,算了,往事不堪回首。
東西上來了,姚夢琪還是像往常那樣付完小費就自顧自的喝它的咖啡,肯特就弄不懂了,那種苦得要死的東西有什麼好喝的,而且咖啡還貴得要死,真不知道這些貴族的腦袋裏到底想些什麼?果汁又好喝又便宜,喝什麼咖啡呀,還是果汁比較好。想著,他喝了一口眼前的橙汁。
“你在想什麼?”姚夢琪問道。
“我在想你到底在逃避什麼?”肯特盯著姚夢琪嚴肅地說。他為什麼會說這種話連自己都不知道,雖然他這幾天一直在想這些話,但這樣不經大腦的說出來還是讓他害怕,不知道接下來迎接他的會是什麼?
“我逃避什麼了?我有什麼好逃避的?”姚夢琪笑眯眯的說,但肯特還是從他的眼底找出了一絲驚慌。
不知道是什麼給了肯特那麼大的膽子,他竟然將這幾天想的東西都講給姚夢琪聽,“我總覺得你在逃避什麼,你一直在城裏街道上到處亂逛,什麼目的也沒有,你這幾天純粹是在消耗時間。”
“就憑著些?”姚夢琪忍不住諷刺道。
“當然不隻這些,我更多是憑著直覺。”肯特嚴肅地說。
“噢,您憑借的是虛無縹緲的直覺呀,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不好意思,我是凡人,不懂什麼直覺。”姚夢琪又一次忍不住諷刺肯特,對此,肯特一笑置之,他早就習慣了。
“也許,你不信,我能活到現在憑的就是我的直覺,要不然我一個十歲都不到的孤兒怎麼可能活到現在。”肯特隨意地說著他的過去。
“喔,說說你以前的事吧。”姚夢琪說著,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肯特腦袋一轉,說:“那我們兩個交換,我講我的過去,你說我想要聽的,你知道我想聽什麼,如何?”肯特狡黠的說完,也停止吮吸果汁。
顯然,姚夢琪經過一方思想鬥爭後,否定了肯特的提議。
“你也真是的,要是你在像現在這樣一味的逃避下去……”隨著咣啷一聲,姚夢琪眼前的杯子砸到了肯特的身邊,“夠了,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閉嘴。”
肯特是個很識時務的人,他乖乖的閉嘴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我們並不能強迫別人接受自己的價值觀,盲目否定別人的價值觀是任性的表現。”肯特自言自語道。
姚夢琪裝作對他的話漠不關心,又叫了杯咖啡,其實他一直都在豎著耳朵聽。
“人是自私的,他們總是以自己的觀點看待一切,這其實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人類總是如此。一個凶神惡煞的組合為了利益要殺死一個人,當本應被殺的人殺了其中一個人的時候,另一個人總會把殺人的人當成惡人,這就是個人的價值觀。”肯特喝了一口手中的果汁。
“這世間其實根本沒有所謂的標準價值觀,有的隻是大眾價值觀與個人價值觀的矛盾。”肯特又一次停頓,他好像與光華有著同樣的說話方式。
“當兩種價值觀出現矛盾的時候,人們就開始調和,隻不過失敗的往往都是與大眾相左的價值觀,不是他們不代表正義,隻是因為他們的力量比較弱。說到底都隻是一種弱肉強食的規則,無論是最弱小的單細胞動物還是複雜如人,不分平民,不分貴族。”肯特現在說話的方式很緩慢,就像一個正在布道的牧師。
“行了,是不是接下來神明來救贖我的罪過,你還真以為你是無所不能的神啊,收起你的那堆言論,魔法師從來都不相信神。”姚夢琪阻止了肯特的發言,在心中補充道:魔法師是信仰魔鬼的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