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得有些慌。
就是自己變成雪貂那會兒都沒有現在這麼慌。
秋晏睡不著了, 她小心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秋晴, 見她睡得熟,就悄悄爬了起來。
魔域的天空總是灰蒙蒙的, 以至於如今天暗下來了, 和白天也沒什麼區別。
秋晏轉頭看向那間如今空蕩蕩的廂房時,這幾天師兄們和妙悟尊者出的各種狀況也在腦中回想起來。
當時覺得很累,好幾次都要暴躁了,可如今回想起來, 卻忍不住笑。
秋晏心裏很亂, 忍不住拿出了沉星劍。
沉星劍一從芥子囊裏拿出來,幽藍色的光便從劍身上一閃而過。
“大晚上的, 正是美女睡覺的時候, 你這個時候拿我出來做什麼?別影響我睡美容覺啊!”沉星打了個哈欠, 聲音懶洋洋的。
檀伽走的時候,在院子裏布下了一道結界,外麵的魔修城衛不會聽得到裏麵的動靜。
秋晏不說話,就開始練劍。
她的劍,越來越快,劍意就像是要將她這會兒胸臆之間堵著的氣都揮出去一樣。
沉星本在劍裏麵睡覺,她還處於恢複期,沒有完全恢複,這樣被忽然揮了一圈,腦殼疼。
“你這小姑娘怎麼了,臉鼓成這樣了?!說吧!我來給你指點迷津!”
秋晏把這一套劍法全部練完,收了劍,才是回答沉星:“阿星,我有點擔心師兄他們。”
“哼!庸人自擾!你有什麼可擔心的?!那一個個都在你修為之上!哪輪得到你擔心!”
紮心了,秋晏又安靜了下來。
沉星見她還是鬱悶的模樣,就又哼了一聲,“我看你是想那個佛修了!”
“我沒有,我不是,你別瞎說!”秋晏反應極大地搖頭否認,拿起劍瞪了一眼沉星,“你不懂可不要胡說八道!”
“我怎麼就不懂啦?我是有智慧的劍靈!又不是傻子!而且,我可是與你有心意相通的,你敢說你這會兒腦子裏沒想那佛修呢?!”
沉星哼了一聲,清脆的聲音仿佛看穿一切。
秋晏:“……我是擔心檀伽和沈師兄。”
“那你就是在惦記他。”
“不是,我是擔心師兄他們,他們是一起的!”
“那你就是在惦記他!”
“……那不是惦記。”
“那就是惦記,我怎麼沒見你惦記別人?整天檀伽檀伽的!”
“檀伽他……好!人溫柔又不懂拒絕,你說萬一魔殿那裏有人示弱求他不要下狠手,他會不會心軟啊?他是慈悲禪的佛修,肯定心軟。”
“我看他打架挺猛,再說,對魔有什麼可慈悲的,禿瓢又不是爛好人!”
“……不許你叫他禿瓢,那是佛修!佛修!”
“那還不是沒頭發,一根毛都沒有,腦殼光得就是顆鹵蛋一樣,我眼睛一眯,仿佛切開就能挖出蛋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