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徑三十公分的光束對準地麵上的一點發射。破壞力及命中的精確度就如同各位
所見。""確實厲害!但是為什麼不拿來對付北韓的核子設備呢?東北亞肯定會立刻平靜
下來才對。""這固然是複選題的一個選項,不過沒必要太過著急。正因為有北韓的威脅,所
以日本政府才找得到違反國內輿論、支持美國戰爭的藉口不是嗎?"在一抹嬌豔的冷笑之後,"操石師",開始移動臉部,轉而仰望夜空中的月亮。"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當中毫了無傷的京都市內的貴重文化遺產,我們隨時都能夠
在一瞬間加以破壞。怎麼樣啊,龍王?接著下來幹脆就爆破銀閣寺吧?"視線轉回到龍堂兄弟身上。"還是清水寺好呢?桂離宮?二條城也無所為啦。""你好像是先熟讀了旅遊導覽才過來的呢。""還好啦。決定了嗎,青龍王?""既然如此,不如就選京都車站吧,那個地方就算毀了也不覺得可惜。這是我個
人的意見。"遠處開始傳來的警笛聲是警車呢?還是消防車?"操石師"的背後掌握了足以令
京都市街陷入火海的武力,這點始已經有所覺悟。在月下凝視他的表情,"操石
師"發出了不知是第幾次的笑聲。"投降吧,龍王。否則的話,這座古老城市的曆史就會在今夜之中結束了喲。"4"又開始降灰了。"以手掌接灰,餘因熱度而皺起眉頭。距離火山口有五十公裏,但熱灰還是從西北
方向降了下來。在這個季節相當罕見的東南風似乎開始刮了起來。"才躲過了盤問,立刻又得麵對這樣的狀況。"歎了口氣,終撫摸著四輪驅動車的車體。滿是灰和泥巴,髒得根本不需要以迷彩
來進行偽裝。再度陷入堵塞車陣當中的車子看起來全是一個樣子,況且四輪驅動
車原本就在於是為了在平整鋪設的街道路麵上行走而設計的。其實沒必要一再地
把髒汙放在心上,不過龍堂家的老三就是那種會因為場合而對無機物產生同情的
性格。"不幫他洗幹淨實在是太可憐了。"麵對著前首相,他可就完全沒有這種程度的同情心了。"總而言之,我們必須早一刻回到京都,為哥哥們背負起所有的不幸和厄運。就
采用這個戰略行動吧。""那個應該是目標而不是戰略吧。"忍不住脫口而出,老麼立刻引發了老三的不悅。終的拳頭正要捶上餘的頭的時候
,年輕醫生打開車窗,以疲倦的麵容看著大家。"你們幾個能不能想想辦法?患者越來越虛弱了。""那不是演技?""應該沒有發揮演技的餘地吧。""可是,這個老頭可不是普通人呢!"邊說邊盯著車陣前方的終,一不小心看見了不想看見的東西。"糟了,是那群家夥。"終的視線末端出現了幾個男人。黑西裝加上墨鏡,體格及容貌多少有些差異,給
人的印象就像是複製人似的一群男人。那正是為了追逐前首相而來、卻被"日係
美軍特種部隊"搶走車子的同一票人。他們正對奮鬥目標製服警察態度高傲地在
說明些什麼。終悄悄向前走了幾步,豎起耳朵。"醫院"、"逃走"、"綁架"、"恐怖分子"、"拘捕"、"部署"、"凶惡
"..諸如此類的單字飛進耳裏。雖然並沒有太大的危機感,但是"年輕女孩"
及"兩個小孩"等等字眼,卻令他不由得提高警覺。製服警察環視周遭,在歪著頭思索的同時,嘴巴還張張合合地。"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看過那些人呢。讓我想想,是哪輛車子呀?"警察似乎說了一句這樣的台詞。不妙!一做出如此判斷,終立刻返回四輪驅動車
。搭載病人的車子完全陷在塞車的車陣當中。這就是"動彈不得"這個形容詞的
最典型範例吧。結果根本用不著煩惱。因為終還來不及向大家說明一切,戴墨鏡的男人們已經在
製服警察的帶領之下跑了過來。"喂,等等!你們幾個,留在原地別動!"毫無半點紳士風度的叫喊,令茉理憤怒了起來。"拜托,你們忘了嗎?我們是美軍的特種部隊喲!""那種胡說八道隻有鬼才相信!"男子嘲笑道貌岸然。盡管因為墨鏡的關係而看不見浮上雙眼的表情,不過可想而
知,那肯定是充滿殘虐的一種表情才對。以舌頭舔了舔嘴唇,男子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把美軍的武器弄到手的,但那就是恐怖分子的證據。不
管在醫學或者法律的層麵上,你們都必須接受嚴格的調查。""恐怖分子應該是你們吧!"茉理原本倚著車身,此刻卻突然站起來反擊。"你們把前首相禁在醫院裏企圖殺害他,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我們可是有證人
的呀!那位警察先生,你覺得身為公仆卻站在恐怖分子的一方的對的嗎?"製服警察似乎有些動搖,所以回頭轉向戴墨鏡的男人。"把前首相..監禁起來?這,這是怎麼回事?""胡說八道!別聽這群人瞎掰。這幾個小鬼不光是粗暴而已,還得了妄想症。怪
不得都已經送進醫院,卻還是被他們給逃脫了。看來確實有再徹底教育的必要呢
。"這些臨時捏造出來的話還挺頭頭是道的,餘不禁感到佩服。茉理則兩眼充滿憤怒
的光芒。"事到如今隻好以武力解決了。""但是,你該不會打算在這種地方開槍吧?""有何不可!"茉理斷然地回答過後,立刻又補充說明。"別擔心。我會朝著天空開槍的。"因為她不敢對自己的射擊技術太過自信。"大美利堅為帝國萬歲!"高呼著自我正當化的咒語,越過車窗,企圖從車內抓出自動步槍。情勢一觸即發。就在關鍵的那一刹那,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四輪驅動車的車體晃
動了起來。會以為是火山地震也是理所當然吧,然而地麵卻未搖晃。緊接著一個
像是刮過什麼東西的尖銳聲音出現,車體又再次搖晃了起來。墨鏡男的其中之一
大喊道。"車子底下有人!"龍堂兄弟和茉理疑惑地交換視線。車子底下應該不可能藏著他們的熟人才對呀。
究竟是什麼樣的會去躲在那個地方呢?製服警察把手電筒伸進車子下方。黃白色的光束掃過暗影。"有了!"就在這一喊的同時,某個東西從車子底下跳出來。以四肢看爬行,而且速度快得
驚人。一身美軍的製服,加上一張蜥蜴臉。"該死,居然把那家夥給忘了!"終罵道。原來蜥蜴兵在鑽進地下之後並末不此逃走,而是挖了一條通向四輪驅動車的地道
,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扒住車子底盤,尾隨著龍堂兄弟來到此處。"哎呀,我怎麼那麼粗心大意..!"不必等待長兄的拳頭,終自己就很想捶打自己的頭。要是蜥蜴兵有意的話,豈不
是隨時都可以貫破車底,威脅車內的人呢?幸好在他采取行動之前發現了他,一
切都得感謝塞車和盤問。蜥蜴兵對著終一躍而去,卻在即將逼近之際改變了方向。他似乎記得終是個強敵
。4(2)"紅色的舌頭仿佛細長的火焰般閃動著,蜥蜴兵朝戴著墨鏡的男人們跳了過去。男
人迅速地把手伸進西裝的內側口袋,但是已經晚了一步。蜥蜴兵的爪子尖銳而刻地,畫破一名男子的臉。墨鏡彈開飛起,一道紅色的縱線
從男人的額頭開始,穿過眉間,鼻梁,嘴唇直到下顎為止,把男人的臉分割成左
右兩半。".."半瞬的空白之後,就連發出的哀嚎,也仿佛是被撕裂了一般。鮮血飛濺,男子的
右手仍然插在內袋裏向後仰倒。支撐不住身體的兩腳一翹,整個人倒在地上。口
中滿是鮮血,不停地咳嗽吐血,甚至連折斷的牙齒也一並吐了出來。這個時候蜥蜴兵早已將第二,第三名男子打倒,抓起製服警察,朝著停止行進的
箱型車摔打過去。人群騷動起來,發出驚叫。"住手!"高聲呼喊的茉理,舉起自動步槍瞄準。刹那之間蜥蜴兵身體翻,以靈敏的蹴擊將
步槍踢飛,手無寸鐵的茉理頓時茫然地呆立不動。大喊著"茉理姐姐!"的終和
餘從側麵撲向茉理,抱住她的身體滾落地麵。在此同時,夜風忽然狂吼咆哮,某
種東西蜂擁乍現。是一群貓頭鷹。幾百,幾千隻的夜行飛鳥睜亮著宛如火炬的雙眼,以翅膀拍打夜
氣,從口中奏出威嚇的曲調。黑夜本身仿佛陷入狂亂,樹木的主幹,枝,葉,全
都呼應著貓頭鷹而沙沙作響。風卷起漩渦,火山灰飛舞。貓頭鷹群對準蜥蜴兵下
降,猛撲。蜥蜴兵則在地麵上翻滾著逃進箱型車底下。"世界末日來臨了!"不知是哪個人不負責任地大喊之後,恐慌的波瀾立刻擴大。急於出發因而撞上前
麵車輛的車子,從車子裏愴惶奔出,徒步逃跑的人們。奔跑,跌倒,衝撞,推擠
,尖叫及怒罵此起彼落。槍聲響起。似乎是警察為了平息恐慌,而對空嗚槍。但是這麼做的結果卻隻是更
加地激起恐慌。要這人和鳥,暗和風,雨和灰的漩渦當中,蜥蜴兵輕而易舉地逃之夭夭。盡管在
視野的一隅捕捉到他的身影,但終和餘拿他沒轍,因為他們必須在恐慌的漩渦中
固守住四輪驅動車。不知哪裏發生了車子爆炸,火焰高高地竄起,熱風及聲響地襲來。要是車子在動
彈不得的情況下卷入火災的話,就萬事俱休了。盡管不情願,卻不能多說什麼。算好時機,把包裹在毛毯裏的前首相搬出車外。
貓頭鷹群似乎稍微平靜了下來。半數棲息在樹木的枝頭上,半數則仍然在夜空中
盤旋。"太奇怪了,肯定有哪兒不對勁。""那也沒什麼不好呀,貓頭鷹似乎是來幫助我們的。""對了,哥哥,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從樹木的那邊經過呢。"在餘的提醒之下留神一看,果然有某個東西正從樹木的另一邊經過。除了具有重
量感的聲響之外,還有交錯的光線。終和餘向茉理交待過後,便鑽進樹林裏麵。
穿過沾滿雨和灰的肮髒樹葉,凝神觀察。出現在前方的是超過十台的大型車輛,
以及戴著頭盔的人影。"看起來很像是自衛隊呢。""難怪,這條路本來就已經夠難走了,還得讓那些家夥優先使用道路,怪不得會
塞車了,真是麻煩的一群人。"將自己所造成的麻煩任性的拋到腦後,在終和餘的持續觀察之下,難以判別究竟
是深綠還是灰色的暗色大型車輛終於清楚呈現。車體中央聳立著一坐炮塔,炮筒
長長地伸出,很像戰車,但是車體下方卻沒有履帶,而是看來極為堅固的車輪。
原來是裝甲車。"把那個劫持下來吧。"終低聲對弟弟說道。"以前我們曾經劫持過戰車對吧,這次換成裝甲車,應該比戰車來得容易。"理論上簡直是完全不通,但終卻奇妙地自信滿滿。餘謹慎地保持沉默。"況且有了裝甲車的話,至少不必擔心車底被打破吧,大部分的惡劣路況也能夠
順利通行,就算要飛車追逐也比較令人安心。好,就這麼決定了!"但是,劫持到的裝甲車該由誰來駕駛呢?留下這個重大的問題點,三男決定采取
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