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古聞言,頓時是黑了臉,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沉著聲道,“哼!修道之事著是爾等鼠輩可以揣測的,何事快講。”王古輕拂衣袖,將靈壓撤去。
“是······是。”劉佘頓時倍感輕鬆,不過餘驚尚未過,仍是顫巍巍道,“不知王仙師,可還有長春丹,這等神藥,我願在向仙師討要一枚,不知仙師意下如何。”
“有是有,不過!此藥甚是珍貴,那可是由諸多靈果仙草調製而成,練來不易啊!”
劉色一聽王古還有長春丹,便覺有門,頓是麵露喜色,急迫的說道,“這事好講,我願向貴觀捐供三千金的香油錢。不知仙師意下如何。”
正當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唏噓聲。王古身為修道之人耳力自是不凡,立馬一個閃身,如身形如豹子一般迅猛的竄自門前,一把拉開緊閉著的門。可眼前卻空無一人,閣樓的廊道空蕩蕩的,向下望去,隻有一樓大廳內的歌舞仍在繼續。
王古用鼻子嗅了嗅,頓時發現了線索,心中暗自思忖道,“來者想必並不懂斂息之法,不然怎會留下一絲氣息呢?哼,就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貧道麵前臭顯擺……恩,不過這也好,既然不是修道之輩,那就更利於我計策的實施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毫不費功夫啊!”想到這王古便全然沒了先前那壓抑之感。
“大師剛才那是何人?”劉佘可是被王古的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整個人更是躲到牆腳處生怕,王古和來者打將起來殃及自己。畢竟修道者之間的鬥爭可不是小孩打架,那可是動輒便是開山裂石的,到時即便是一粒揚塵也有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莫慌,一介小賊罷了,被貧道趨走了?”
“那便好,那便好。”劉佘連聲諾諾道……
尚舞宴居後院的一處柴房內。
“剛才真是驚險萬分、命懸一線啊!還好小爺我輕功了得。不過那個中年人竟是一仙師!”“還有那個什麼長春丹竟值三千金,不會是傳說中的長生不老神藥,要是被我得……”陸無痕擦了把冷汗,便開始在心中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了。全然不知自己的行蹤早以被發現,同時並一步步的陷入了一個修道之人所布的局中。
賞荷居。
“仙師我現在真的是急需一枚長春丹啊!家中老母已經年邁,身為兒子我應當對她盡孝道啊!希望仙師定要成全我的一片孝心啊!”劉佘苦苦哀求道,並時不時的用手帕抹眼淚,簡直是聲貌並具啊!
王古見狀,竟是感慨萬分,說道:“你這般恪守孝道,真是難能可貴啊!我又怎麼忍心做薄情寡義之人啊!畢竟你也算是我的恩人啊!”
說罷,王古從腰間解下一黃布綺繡錦囊,其上繡著一枚太極陰陽魚,仔細看去竟有些許華光流轉,想來材質定是不凡。
“此囊名曰‘空冥袋’,別看它不及巴掌大小,裏麵卻有著三尺見寬的小空間,裏麵有兩個玉瓶,其一裏麵裝的是你所要的長春丹,另一裏麵裝的是駐顏散。那‘駐顏散’可解你兒子的那怪病,亦可使你的容貌常駐青春。”王古娓娓道來,殊不知他早以看破王古那點小九九,隻不過卻是不想說破罷了。
劉佘見此可是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雷到了,不曾想這次竟能有如此收獲。那駐顏散和空冥袋完全就意料之外的幸福嗎?想不到自己的老母竟這般頂用。
“謝……謝仙師成全,我代家中老母謝過……仙師。”劉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看這架式是恨不得將王古當成自己的親爹呀。
賞荷居門外,陸無痕再次躡手躡腳到來。此時他換了一身打雜的行頭,手中端著一些果品水酒。恰巧聽著了劉佘的聲聲啜泣,及王古對那空冥袋的介紹,頓時一陣眼熱。
“這胖子真是不要麵皮,十足的不要麵皮……不行這麼好的東西可不能被這死胖子給拱了。”陸無痕思忖道。
“扣……扣……”陸無痕輕叩居門。
“進來吧!”傳來的還是王古那古井不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