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能授我證道長生之法,我便依你,如何?”陸無痕思量再三,發現隻有這個要求,方可化解自己此刻的危境。縱然此時是王古主動提出要陸無痕與其交易,但交易畢竟是交易,這可是不含半點情分的。若是那日自己再無利用價值,說不得還要被其卸磨殺驢呢?且先不說別的自己現今的小命還在其手中緊緊的攥著呢。
“你小子倒是精,竟想在我這兒立個別牆跟。唉!人生堪百載,證道長生難!在這條名曰“天”的道上,古往今來多少天資縱橫之背,而今安在?現今數的上名號的前背大能,又有幾個沒化為一掊黃土?不是我不願收你為徒,而是我自個在這條道上也隻是明哲保身啊!談何收徒。天道無情,皆為命數啊!”王古自然是明白陸無痕此時心中之。所思所想。曾幾何時,自己也有年少輕狂的時候。那時自己也是如陸無痕一般羨幕修道之人,希望成為一代除魔衛道,匡扶正義的道俠。而如今自己以年逾花甲,縱然有靈丹妙藥可以使自己的形骸清春長駐,但這又如何,他早以料到自己的壽限已不過十載了。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這般的急迫地找人去做“那件事”了!
陸無痕聞言,一時間竟是百感交集。他想到了母親,想到了童年。這一切難道不是天意弄人嗎?陸無痕大吼道,“天有何懼,隻要一心向道,證道何難。賊老天,難道我被你戲弄的還不夠嗎?嗬嗬!戰天道,我又何懼?”
陸無痕兩眼紅紅的,竟是隱隱地有淚痕在眼角浮現,晶瑩地淚花化作滿腔的憤慨,一時間如洪水決堤一般噴湧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撲通!”陸無痕直挺挺的跪了下來。膝蓋古與朱紅的樓板相碰撞,化作“白日驚雷”,直震得大廳內的人們兩耳發聵。
“望仙師成全!”陸無痕的話語鏗鏘有力。
“我觀你天資一般,但卻有一顆向道之心,也罷!也罷!便當我結了這個善緣,我贈你《天機奪竅錄》一卷,《悟真道歌》一首,半月後我自來尋你,你若能蘊得一口祖氣,藏於玄牝,我便收你為入門弟子,如若不然待那件事了卻後,我倆便無瓜葛,如何?”王古左手於腰間空冥袋上一抹,青、紅兩卷布帛便憑空閃現。
“恩師受弟子一拜!”陸無痕接過兩卷布帛,便給王古行了個叩首大禮。
“奪竅何其難,我見你此生無多大希望通達,不必過早行禮。道是那首《悟真劍歌》對你的輕功進展有所裨益,還望多多研習,貧道去也。”王古說完,便將地上的劉胖子如拎小雞一般的提了起來,縱身一越徑直從側窗翩然而下。
“空冥袋開啟之法,在紅帛之上……”
是夜,尚舞宴居,後院的柴房內。
這是一間並不大的屋子,而且大半間被劈好的幹柴所占據。剩餘的地方除了一張搖搖晃晃的陳舊的木桌外,就是一張由稻草鋪成的“床”。陸無痕端坐於稻草床上,擺出五心向天之勢,朱紅色的布帛各攤於身前目力可及處,微弱的燭光隨著陸無痕的呼吸吐納之聲而搖曳。在牆上映出了少年頹頹的臉。
“不成!為何我始終無法感應到那一縷祖氣,莫不是我當真沒有修道的天賦!”
“道本虛無,生太極,太極變而生有一,一分為二,二生三,四象五行從此出。無一斯為天地根,抱元首一通玄竅。惟精惟一明聖教,太玄真一複命關,是知一及真常道……”紅帛上的《天機奪竅錄》口訣陸無痕早以爛熟於心,此時誦讀起來更是如梵音一般。隱隱的竟有引動天地靈力的功效。
這修道之途的初境便是“得竅”,其中這竅,便指的是“玄牝穀穴”,紅帛上有關於此穴的注記,“凡人五官百骸之遠用知覺,皆根於此,其位於人身之命門既兩腎門之間,氣由此而生,謂之祖器。”
而這這得竅顧名思意,便是,借助天地靈力,引動體內隱沒的祖氣,集於玄牝穀穴,使該穴通達。至此修練者便能吸收天地靈力於己身,進入道之次境。
而這祖氣是人打娘胎裏出來便有的,但是隨著人的成長,祖氣大部分會被排出體外,隻有小部分的會隱於體內。所一人的修道資質好壞看的便是該人體內祖氣之量。一名普通資質的修道者,體內隱沒的祖氣起碼也有一息之量,可是陸無痕體內隱沒的祖氣卻不及十分之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