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難道······”陸無痕的心裏突然升起了一個不好的想法,於是他忙是準備這放手閃人。那知對方確實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陸無痕頓時疼的倒吸涼氣,可是由於自己的皮膚也被蛟血強化了,變得韌性十足,那黑衣人沒有咬出血來,反倒是多了一排牙印。
“瘋狗啊!咬人了!”陸無痕大吼一聲,連忙把手縮了回來,而後又想把那個白光球裏的玄天寶爐給收回了,好閃人。畢竟對方是個弱女子,自己也不好和他計較。
其實,陸無痕經過了上一次的逼婚事件後,他對女人一直都是頭痛無比的,這次又生怕惹下了麻煩,於是巴不得快些閃人。他手中掐著法訣,而後那個被三尺玄素綾包的嚴嚴實實的光團中綻出了七彩的光芒,接著越來越大,最終竟然是“砰”的一聲那個三尺玄素綾包成的白色光球,竟然被裏麵的玄天寶爐撐的炸開了。
“砰”的一聲巨響過後,一時間像是有漫天的雪花飛舞而過,原來是三尺玄素綾被炸成了一片片的碎布,陸無痕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連忙把炫彩的玄天寶爐縮成巴掌大小,收回了空冥袋中。腳下的步法施展而出,直接一溜煙閃人。
那知陸無痕的身形還未竄出了百裏之外,那黑衣女子的抽泣的聲音卻是更大了起來。
陸無痕隻得無奈的回頭,隻見得在微明的天空下,一個瘦弱的身形蹲在地上,“嗚嗚~~”的啜泣著,一雙凝脂潔白如新雪的小手輕輕的拾起地麵上的每一片白綾的碎布,天空中還有零星的幾片潔白的飄揚,在這微明的夜空下顯得分外的孤寂。
“唉!你別哭了,打不贏別人就要哭嗎?這可不是男子漢······”陸無痕一開口發覺自己又是說做錯了話,於是連忙改口道:“好啦,姑奶奶別哭了成嗎?這樣被別人看見了會以為我在欺負你的呀!”
陸無痕在一旁傻傻的安慰了半天,可是不但沒有效果,黑衣女子的哭聲更大了。陸無痕隻覺得額上綻起條黑線,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了。
“你走!我打不過你,是我笨,是我無·能,於你何幹。”黑衣女子回過頭來,對著陸無痕咆哮道。
粉嫩的臉蛋上掛滿了淚痕,無比熟悉的大眼眸子裏含著晶瑩的淚花,晨風微拂,一縷青絲恰似柳絮因風起,更是增添了幾分脫俗的美感。
陸無痕看的竟然呆了:“你?是琳兒?”這個女子長得與小丫鬟胡硯琳,簡直是一個模子了印出來的一般,就連眼神都是這般的相似,不過她似乎比胡硯琳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而且胡硯琳的那個沒有眼前這個女子這般有料。
“不······你不是琳兒!”陸無痕搖了搖頭,他簡直不敢相信天下竟有如此相似的兩人,就連氣息,眼神都是一個樣的。
那個黑衣女子將拾起的三尺玄素綾的碎片一股腦的向陸無痕砸來,淚未幹,杏唇微啟,話語中帶著幾分啜泣之音,道:“你······你個淫·賊······你把我妹妹怎麼了?為何在你的先天真氣裏會蘊含有我妹妹的天英之氣?我婼儀兒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你妹妹······天英之氣?”陸無痕喃喃著,他似乎想到了些什麼,眼神裏多了幾分激動的神色。
在那次自己練功出了岔子險些走火入魔,不正是小丫鬟救了自己嗎?那天自己在意識朦朧之中,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的陰寒之氣從小丫鬟的天池****溢出,然後融入了自己的身體裏,最後自己不但脫離了危險,而且還應禍得福達到了先天境界。原來那一絲陰寒之氣便是這天陰之氣啊!那麼如此說來眼前這個黑衣女子豈不是小丫鬟胡硯琳的姐姐了麼?
可是自己可是聽胡總管說過,胡硯琳從小便是孤兒,被陸府收留了呀?這其中定是有什麼隱情,是我不知道的?
陸無痕剛欲開口詢問,那個黑衣女子卻已經嬌泣著跑開了,隻留下了一地白綾的碎片。旭日緩緩東升,金色的霞光照在了陸無痕鬱悶無比的臉龐上,手一抬,便是那個黑衣女子留在自己手腕上的那一排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