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吃過早飯,在一幹奴仆幫助下換好衣服就前去宮中點卯。第二次來到阿房宮,仍然為其氣勢所震撼。交上令牌,在兵衛吒異的目光下走了進去。
第一次,心情忐忑沒有仔細察看,這次細細觀看下頓時在腦海中閃出。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乎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雲何龍?複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台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淒淒。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正有感於後人寫的確實不錯時,卻感到有人接近。
“咱家見過武安君。’”秦風看著麵前魁梧漢子,當看到他腰間的令牌時瞳孔驟然一縮。’中車府令--趙高,一股殺機在秦風的心底蔓延,右手輕輕的撫上劍柄,心中劍聲清越。“陛下讓咱家帶著你熟悉熟悉宮裏。武安君請隨我來吧。”秦風靜靜的跟在趙高身後,右手輕輕的搭在劍柄上。很快就來到前殿,秦風守在殿前 。
不一會,一個個大臣魚貫而入。不少人窺視了幾眼秦風。站在外麵的秦風,靜靜地聽著風聲。隨著一聲有事早奏,無事退朝。站在殿上人們或麵麵相覷或老僧入定。
“秦風年幼而無寸功,賜字鎮國本就不妥,更不要說受爵。”
“此事朕意已決不會再議!退朝!”始皇揮袖離去,沒給人們機會。殿上頓時炸鍋 。
秦風卻跟著來到側殿,再次守在門外。心中默默念著那血紅的字,充滿疑惑不解。自來帝都的一件件事閃過來閃過去。始皇,趙高,扶蘇,蒙家,王家,徐福等等一個個熟悉的名字讓他不安。自身的命運與秦朝休戚相關,秦朝卻走向滅亡,自己該如何?爺爺血祭蒼天所為何事?還有父親?母親?他感覺到這一切有如夢魘般將他籠罩。站在那,陽光慢慢拉長他的身影。
當他回到府上時,管家已把一切準備妥當,吃過飯,靜靜地躺在床上。過了一陣,秦風來到堂前,站在爺爺牌位前。本來以為來到帝都疑問就都可以解決了,沒想到什麼都沒得到。就是知道自己與秦國休戚相關罷了。靜靜跪下目光 越來越空靈。秦風回去躺下入睡。
整個帝都自秦風來了就充滿詭異,武安君新立卻無人來賀。始皇的堅決讓所有人更加看不透。一股股暗流洶湧,誰都知道要發生大事了,可是誰都不幹十二分肯定要發生什麼了。
第三天的太陽依然明媚如昨天但人人心頭上都飄過一片烏雲,始皇要東巡。整個帝都人們都忙了起來,人流比往日更加洶湧。一天天就在人們大肆操辦時,有一個消息震驚帝都,大殿下--扶蘇回來了。知道的人都望向那漆黑的大殿,卻沒人知道哪裏究竟發生著什麼。天一亮一批批人快馬離開鹹陽不知要去何方。
漆黑的大殿中,光線是那麼耀眼 ,但氣氛卻有些凝固。
“回來了。”
“兒臣——”
“回來就好。”始皇抬眼看了看更顯消瘦的扶蘇,眼裏閃過一絲讚爽。人瘦了,不過殺伐之氣是有了。
“父皇,兒臣——”
“朕知道你要說什麼,問什麼。到時你自會明白。下去吧。”
扶蘇,張了張 嘴退下。回到府中,一路上他的眉頭就沒平過。見到父皇後,他的眉皺的更緊了。“去,武安君府 。”他心裏知道關注他行蹤的人不少,可是自己這次回來的理由就是恭賀秦風。
秦風慢慢走著“扶蘇,回來了。不錯,不錯。”來到府前 管家就迎了上來,在他耳旁說到“大殿下,來了。就要到堂前了。”秦風一驚,快步走了進去。
“武安君,見過大殿下。” 過了一會。
“武安君,免禮。” 大殿下請,武安君請。兩人各說了一句。
秦風坐下打量了一眼扶蘇,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時間緩緩地流淌。
“ 吾,來,恭賀武安君。來,把禮物拿上來。”
看著麵前的禮物,“秦風寸功未立,不敢受此嘉獎。”
“吾,還有些事要處理,就走了。”
“殿下,慢走。”送走扶蘇,秦風剛鬆了口氣老管家就過來,“少爺,又有人來了。”送走最後一波人,秦風感到很累。靜靜的在堂前坐著。心理想著這些禮物怎麼辦。
離始皇出發的日子越來越近,人們更加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