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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嫽蹙眉擱下手裏的書冊,“昨兒個吃飯時我看她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病的這樣嚴重了?”

雪芽道:“聽阿瑩說,像是中了邪祟,午睡起來之後就成了這副模樣。”

“整日神神叨叨的,真是一刻也不閑著。”蘇嫽冷哼一聲站起身來,“也罷,今兒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我陪姐姐一起去吧。”容淵將最後一卷書放進書架最上層的縫隙裏,轉身露出一個乖順的笑臉,“那個二小姐上次便想害姐姐,這次不知道又存了什麼壞心思。我要跟姐姐一起去,免得她又傷害姐姐。”

“好。”蘇嫽柔聲應下。

她帶著容淵出了香玉小院,穿過府中的石子小路,往趙姨娘的檀水小院走。進了院子,阿瑩立刻跑上前來,哭哭啼啼地將她迎進屋裏,“大小姐,您可算來了!您快去看看二小姐吧!”

蘇嫽皺著眉,提裙步上石階,推開蘇瑜的房門。蘇瑜病歪歪地躺在榻上,聽見腳步聲,緩緩地轉過頭。

“長姐……”她吃力地喊了一聲,“我還以為長姐還在生瑜兒的氣,不肯來看瑜兒了。”

她歪頭示意站在一旁的阿瑩:“還不快給長姐上茶?”

阿瑩很快端了熱茶來,又搬了木凳來給蘇嫽坐。蘇嫽斜睨了一眼那張木凳,並沒坐下。她打量了一番蘇瑜的臉,開口問道:“聽雪芽說你病的很嚴重。可是染了風寒?要不要請郎中?”

“多謝長姐關懷。”蘇瑜費力地咳嗽幾聲,撐著床榻勉強直起身子,“許是今早吹了冷風,有些受寒,不打緊,將養幾日就好了。”

“是麼?”蘇嫽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阿瑩,“阿瑩不是說,是中了邪祟所致嗎?”

蘇瑜忙說:“長姐別聽她胡說,這小賤婢淨會說胡話。府裏好好的,哪來的邪祟。”

她說著,便親自端起桌上的茶奉給蘇嫽:“勞煩長姐跑一趟,長姐先喝口茶歇歇吧。”

蘇嫽接過茶杯,輕輕晃了兩下。這本來是她飲酒時的習慣,每次拿起酒盅,都要先晃一晃,看看酒的成色,再聞聞氣味。

容淵轉頭看向她手裏的茶。淡綠色的茶水清透見底,一看便知是好茶。被她這麼輕輕一晃,那綠色竟驀然深了幾分,很快又褪回原本的顏色。

容淵眯起眸子,好笑地看了蘇瑜一眼。

這人竟當真還不死心,還要想法子來害姐姐。

蘇嫽的視線落在蘇瑜臉上,並未察覺茶水的異樣。她仔細觀察著蘇瑜的臉色,想看看她究竟是真的染了風寒還是裝病。

若是裝病,那她費盡心思把自己叫到這裏,又是為了什麼?

她思緒百轉,慢慢抬手,將茶杯送到唇邊。

“姐姐別喝。”

容淵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少年的手冰而冷,像她素日裏愛戴的翡翠鐲子一樣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