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出了雅間,隻有容淵仍舊沒有離開。他站起來,一隻腳閑閑地踩在桌麵上,一隻手隨意地拿起一根木筷。
慕容琅依然站在那裏。容淵拿著筷子,眯起眼睛對著他的脖頸比量了一下,想象著木筷從中穿過鮮血飛濺的模樣。
容淵露出滿意的笑,側身調整了一下角度,運足內力把手裏的木筷擲出去。
眼看著木筷就要穿透他的脖頸,慕容琅忽然邁動步子,走進了酒館裏。那根木筷掉在他身後的石地上,咕嚕嚕地滾遠。幾個侍衛抬頭望了幾眼,嘴裏罵著什麼,抬腳把它踢到一邊去。
容淵不悅地皺起眉。
緊接著,慕容琅不耐煩的聲音在樓下正堂裏響起:“宗琉,你還不下來?”
嘁。算你走運。
容淵煩躁地把另一根筷子也丟下去,起身離開雅間。
蘇嫽柔和的聲音從樓梯口處傳來:“阿淵,你怎麼還不出來呀?”
“就來了。”他立刻換上乖順的笑臉。
*
蘇嫽連著幾日沒有出府。
她每日依舊會去宗琉那裏陪她坐坐,隻是再不提帶她出去逛逛的事。容淵知道她在為那日的事慪氣,變著法兒地調了好些口味新鮮的酒給她喝,才勉強哄出她幾分笑顏。
深秋天涼,尤其早上,寒氣更重。容淵讓月枝幫忙把他調好的酒拿去溫一溫,再端給蘇嫽。這個時節適當飲些酒,可以暖暖身子。
月枝拿著酒退了下去,容淵又在窗前站了一會兒,才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今日是找烏啼拿藥的日子。
他叩響烏啼的房門,略等一刻,便推門走了進去。烏啼坐在藥爐前,一邊看著爐子裏的藥,一邊專心致誌地擦著那把從容淵那兒借來的匕首。
“你來啦。”烏啼頭都沒抬,又細細擦拭了好幾遍才把匕首收進鞘裏,隨手扔給容淵,“喏,你的匕首,還給你。”
容淵接住匕首,裏裏外外檢查了幾遍,確定沒有被烏啼掉包。他把匕首收起來,看向烏啼,“藥好了嗎?”
烏啼懶洋洋地拿扇子扇著爐火,“哪兒有那麼容易。這幾日我細細研究了一番那株毒參。這種冰毒參的毒十分難解,尤其藥的用量更要仔細,一點兒也馬虎不得。若是不知道那人中毒的深淺,我是不敢輕易用藥的。”
容淵皺了眉:“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要親眼見到那個中毒的人,才能替她解毒。”烏啼放下小扇,拿帕子擦了擦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容淵的表情,“怎麼樣,你帶不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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