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喃喃道:“姨母怎麼會……”
在她的印象裏,李檀玉端莊典雅,清麗絕俗,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這等事的。再者,李檀玉堂堂李家嫡女,就算不入宮,也有無數樁好親事等著她挑。她這樣……豈不是把一輩子都搭進了這深宮裏頭?
“不過是個女人,要誰都一樣,朕本來也沒惦記著什麼。可後來,朕看見檀珠隨蘇行山一同入宮赴宴,伉儷情深,恩愛非常……朕妒忌,朕沒能得到的女人,他蘇行山憑什麼得到?既然得不到,那毀了便是。”
楚安帝咯咯地笑起來,蘇嫽隻覺得一股寒意順著脊梁骨爬遍了全身。
得不到便要毀掉,這人竟瘋魔到了這般地步!
“姐姐,別聽他廢話了。”容淵輕輕拉住她的手,把渾身顫抖的蘇嫽攬進懷中。他朝烏啼使了個眼色,輕聲道:“動手吧。”
烏啼站起來,拎著劍一步步朝楚安帝逼近。劍尖刺破楚安帝脖頸的那一刻,容淵伸手捂住了蘇嫽的眼睛。
楚安帝痛苦地掙紮起來。烏啼故意要折磨他,這一劍並未刺中要害。她興致盎然地欣賞著楚安帝猙獰的表情,轉頭對容淵說:“帶嫽兒回去吧。我怕嚇到她。”
“好。”
容淵點點頭,一隻手牽著蘇嫽,另一隻手仍舊捂著她的眼睛,溫柔地說:“姐姐,我們回家。”
*
三月後。
剛入冬,揚州城裏便落了雪。蘇嫽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立刻又縮了回來。容淵貼心地遞過去一個手爐,“姐姐抱著暖暖手。”
蘇嫽接過來,低頭看了一眼。那手爐上的花紋極其眼熟,她記得,是她某一年生辰時玉貴妃送的。
她不由得擔憂起李檀玉來,聽說舅舅做了皇帝後,將她挪出了宮,送到李家舊宅裏靜養。也不知那□□參的毒解了沒有,姨母的身子有沒有好一點兒……
“姐姐想什麼呢?”容淵靠過來,替她擋住外頭滲進來的風,“等一下娘親要跟季太傅一家到江府上去。咱們就別跟著了,姐姐帶我四處轉轉可好?”
李憫登基後,季太傅聽說蘇行山自請辭去丞相一職,便也遞了辭呈,帶著一家老小去揚州城投奔江家,準備安心養老。烏啼聽說後,非要跟去,說是當初借了清落夫人的身份,自覺不好意思,自告奮勇要替清落夫人治病,就當是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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