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雲遺善相反,季紺香的身體是溫暖柔軟的,和冰冷寂靜的雲上殿格格不入。她這般熱烈的人,似乎天生該到喧囂繁華的塵世去。

帶著和他身上如出一轍的香氣,季紺香就這麼砸進他懷裏,兩人幾乎是緊密相貼。

發絲垂落,有幾縷還從他不慎鬆散的衣襟處滑入。冰涼的墨發觸到肌膚,雲遺善的身子立刻就僵住了。

季紺香感受到他身子的僵硬,隻覺得自己冒犯了前輩,急忙撐著桌子要從他身上爬起來。

溫軟即將離開時,雲遺善的手按在她脊背,微微一用力。

季紺香驚呼一聲,又重新趴到了雲遺善懷裏。

這次輪到她渾身僵硬了,某種念頭也從腦海中不可抑製的升起。

“師......師叔祖......你這是做什麼?”

雲遺善沒回答她的話,反而是抬起手臂將她環抱住,額頭靠在她頸側。

季紺香愣愣地睜大眼,手指都不敢動一下。

淺淡的雪蓮香近在咫尺,縈繞在周圍如絲線般將她纏繞。

雲遺善的手向上滑去,觸到她後頸輕輕一按,季紺香頓覺有靈氣入體,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

“師叔祖?”

而她還是被緊抱著沒有鬆開,便喚了他一聲。

雲遺善如夢初醒,迅速將她鬆開。

季紺香手臂撐在冰冷的地磚上,幾乎手腳並用的往後退,連忙與他拉開了距離。

雲遺善背對著季紺香,又恢複了沉默寡言的冷淡模樣。

“多謝師叔祖,那晚輩就先走了?”那個念頭從腦海出現,她就已經無法和雲遺善麵對麵好好坐著了。

而此刻她還穿著屬於雲遺善的衣服,連發絲都沾染了他的氣息。

“走吧。”

容不得她多想,此刻就是跑下山找素和風,也不能再糾纏雲遺善了。

季紺香抬手,行善劍飛至手中,她便頭也不回地下山了。

雲上殿恢複寂靜,空蕩蕩的大殿毫無生氣。殿外風聲依舊,夾雜著雪花紛飛。

雲遺善手指了指那包栗子糕,栗子糕嗖得飛了出去,砸在雪地化為齏粉。

修長白淨的指尖夾了桃片糕,緩緩送入口中。

唇齒之間滿是糕點的清甜。

寒風卷著庭院的白梅飛入殿門,落在他衣角。

不多時,雲遺善對麵幻化出一個女子,仍是穿著他的白衣,身上散發著冷梅的香氣。

雲遺善勾起一個略帶諷刺的笑,冷嗬一聲,一隻手撐著額頭。

“自欺欺人。”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沒什麼好寫的番外....所以一直沒更,想來想去還是喜歡這種淡淡的虐。

多的也沒什麼好寫,我就直接開新坑了,感興趣的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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