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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瑮點頭,那位姑娘想來也是奇人,遂回道:“這個不難,我九弟蕭玖,最是不學無術,這陣子他跟一群浪蕩子弟去郊外打獵了,等他回來,我與你引見引見,這些事情他最了解。”

“好,那就先謝過王爺。”以寧手上的李子剝好,伸手遞給蕭瑮,蕭瑮笑著接過,一邊吃一邊問道:“你家裏產業很大,就不曾涉及此處?”

以寧繼續剝李子:“早年間好像也有經營酒家,後來我曾祖父的一位兄弟,因為沉溺酒色英年早逝,我曾祖心痛不已,立下重規,不許我林家後人再涉足此業。”

蕭瑮笑了:“那你幫人家打聽,算不算涉足呢?”

“當然不算。再說了,先人不自律,這後果為何要後人承擔,一人有過,他已然自食其果,旁人當引以為戒,而不是因噎廢食。”

蕭瑮覺得她說的有些見地,問道:“是你一個人這麼想,還是你家裏人都這麼想?”

“不止我一個人這麼想,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

蕭瑮道:“你五哥在青溪坊的聚福樓有股,這事兒你家裏知道嗎?”

以寧一口李子在嘴裏,聽到這話一下被李子汁嗆到,咳嗽起來,蕭瑮拿桌上棉帕擦了擦手,起身過來輕輕幫她拍背,待她咳嗽稍稍緩些才坐回去,微微淡笑著說:“慢點兒,誰跟你搶了。”

以寧急問:“咳咳,王爺,咳,王爺怎麼知道?這事兒我家裏隻有我知道,五哥誰也不敢講,咳咳,你到底怎麼知道的?”

蕭瑮故作高深:“我也是因緣際會,無意間知道的。”

“是了,您位高權重,自然眼目眾多,京城裏的事情大概隻要你想知道都能知道,是不是?”

蕭瑮道:“我可沒特意打聽,隻是和你定下婚約之後,林家的事情多少會仔細些。”

以寧點頭:“您可得幫他保密,我大伯要是知道肯定饒不了他。”

蕭瑮伸手也拿了一個李子來剝:“怎麼說也是舅哥,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還能到處宣揚嘛。聚福樓可是聲名在外,怎麼不直接去問問你五哥,倒向我打聽?”

“聚福樓開了短短幾年就成了京城裏第一聞名的酒家,這背後要付出的人力財力可想而知,我五哥不常在京裏,想來他不過是有股,具體掌事的另有他人,問他是問不出所以然的。”

蕭瑮覺得有理:“也是。過兩天我閑了,倒可以帶你出去轉轉。這兩年市井繁榮,宵禁放得寬,可以玩樂的去處多得很。”

以寧聞言很是開心:“那我可盼著您諸事順心,最好明後天就閑下來。”

兩人說說笑笑,沒在意把一盤李子都吃完了,早有丫頭端了水來給二人洗手,蕭瑮先洗,洗完了就坐到榻邊,歪著身子翻書,以寧洗過了也走過來,探頭瞧他看的什麼書,一看是什麼治國之道同於立身雲雲,頓時沒了興趣,蕭瑮抬頭看看她,不禁笑了:“手洗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