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笑道:“老七啊,你現在說話,怎麼還沒有你媳婦痛快。”
蕭瑮幹笑:“畢竟是有求於王叔,侄兒是在思忖如何開口,實在慚愧。”
“本王既然知道事情,就難逃幹係,應允你們就是,屋裏的丫頭,你們打算如何?”
以寧想了想還是說:“肅王府外耳目眾多,此時還不宜將她帶回去,侄媳再求王叔一事,可否將梧桐暫留府上養傷?”
肅王輕聲道:“求之不得。”
以寧聽到,心中自然不是滋味:“梧桐會有此番經曆,想來是天意,還請王叔,看在兩府情誼上,代侄媳好好照顧,侄媳感激不盡。”
蕭瑮聽她如是說,不禁握住她的手安撫,肅王看在眼裏:“有些事情是命定的,就像你們兩個,恰好是一對,是吧。”
以寧輕輕蹙眉:“萬般如何,還看個人造化。”
三人正說著,屋裏傳來梧桐的咳嗽聲,以寧立刻跑進去,肅王也要入內,卻被蕭瑮攔住:“王叔,讓她們兩人單獨說會兒話吧。”肅王頓了一下,點了點頭,就和蕭瑮又退回堂裏待著。
屋裏,梧桐看到以寧,強要起身見禮,以寧過來把她按住:“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疼嗎?”
梧桐笑回:“疼。”
“哼,這回不嘴硬了。肅王府外麵人有些雜,我和肅王說了,先留你在這兒養傷,過些時日等你行動方便了再回去,你好好在這兒養著,不要煩心別的事情了,有天歌呢。”
“謹遵小姐安排。”
以寧又囑咐道“你記住,肅王救了你,這個人情是周王府欠的,自然有我們王府來還,你自己心裏不用太介懷,安然處之就是了,聽到沒有?”
“小的知道,想來此事,關係重大了。”
以寧看到梧桐額頭微微有些出汗,從袖中抽出帕子幫她擦汗,柔聲說:“好像有些發熱,早上吃過藥了?”
梧桐道:“已服過。”
“你現在還虛弱得很,趕緊再睡會兒吧。”以寧幫她掖好被子,又幫她號了脈,見她又淺淺睡著,才悄步出去。
以寧出來,對肅王道:“梧桐又睡下了,她身子比一般女子氣熱些,隻要外傷快些好,內裏就不會太虛,王叔若要幫她進補,不要太過。”肅王點頭。
蕭瑮道:“宮中,還煩請王叔跑一趟了。”
“小事。”
以寧和蕭瑮在肅王府逛了一圈回來,以寧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蕭瑮問她:“還在擔心梧桐?”
以寧點頭:“她在王叔那裏,我既放心,又不放心,你說,他們兩個算是有緣嗎?”
“你自己也說了,都是他們自己的造化。平日什麼事情都是一點就通的,怎麼這件事老也想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