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玖聽到中毒,憋了半天的火就起來了:“怎麼搞的,嫂子得罪誰了,這是要她的命啊!”
蕭瑮反而冷靜:“不是要命的毒藥,坐下吧,”回頭看看太子妃,“咱們先聽聽太子妃怎麼說。”
蕭瑮撩著衣袍坐下,蕭玖也跟著坐了,蕭琛不好站著,自然也坐下來,肅王道:“今天是皇上壽辰,也算顧著你們小輩兒的麵子,先不驚動皇上,太子妃,剛才怎麼回事情,你從實道來。”
陳昭華垂頭坐著,愣了半晌才開口道:“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不關我的事。”
眾人自然不信,雪海並不知道小姐中毒,也沒親眼看到小姐如何落水,是聽到王爺說了才知道還中了毒,氣憤道:“太子妃娘娘真是說笑了,我們夫人最怕冷的一個人,這春寒料峭的,會有人自己往寒潭裏跳?”
蕭瑮道:“太子妃倒是從頭說說看,內子嫌殿內悶出去吹風,太子妃後腳跟出去,幹什麼去了?”
陳昭華道:“出去醒酒,遇到周王妃,隨便聊了兩句。”
蕭瑮皺眉:“看來太子妃是不想好好說了,雪海,你說吧,你先說了再讓太子妃辯駁。”
雪海道:“我們同夫人一出去,夫人先叫梧桐去太後宮裏送兩句話,落後就是奴婢和夫人兩個人站著看燈,太子妃過來,邀夫人去遠處的登望亭坐坐,順便喝茶醒酒,夫人欣然答應,到了亭子裏麵,太子妃身邊的宮女上的茶,然後太子妃要和夫人說什麼體己要緊的話,叫我們都退下了,奴婢遠遠站著,後來不知道夫人說了什麼得罪人的話,太子妃手下的宮人竟然動了拳腳,奴婢趕緊過去,夫人從亭子裏麵跑出來,根本站不住,奴婢扶著夫人要跑,卻被太子妃手下的人攔住,她們扯住奴婢不讓走,僵持到橋上,夫人真的已經走不動了,叫奴婢快跑,跑過來叫人,夫人是怎麼落水的,奴婢也沒看到,隻是她四肢無力,站也站不住了,怎麼自己跳呢,王爺,是奴婢無能,不能護好夫人,夫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奴婢絕不會苟活。”
“你先別哭了,夫人眼下昏迷不醒,過後還要你照料,自責歸自責,別說這些沒用的,本王聽了刺耳。”
雪海小聲抽泣著應諾,蕭瑮抬眼看了看太子妃:“不知內子哪裏得罪了太子妃,您要這麼欺侮她?先給她下迷藥,再扔進湖裏去,要不是這個丫頭拚死跑過來告訴,內子豈不是要做那十錦湖裏的冤魂!”
陳昭華麵無表情,她下毒動手是真,她說什麼都會成為辯解,就算他們信了林以寧是失足跌進湖裏的,也肯定認為和自己脫不了幹係,左右都是錯,陳昭華反而輕鬆起來,她想了一下說:“我是在她茶裏摻了東西,不過是讓人迷失心智的藥,各位也知道,人清醒的時候不太愛說真話,反而是不清楚的時候才會說出心裏話,我隻是有幾話問她,並非要害她性命,落水隻是意外,不是我有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