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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繁華不顧,全是華胥夢中。

就這樣烏七八糟的東西,蕭玖還頗為自得的說:“七哥,怎麼樣,我一氣嗬成的,從來沒寫過這麼好的詩,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還有誰能把風流放蕩寫得這麼美,這麼好,就是我了吧。”

“再怎麼說也是雅集,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蕭玖道:“什麼雅集,個個兒假正經,我看七哥你的也就是半夜想嫂子睡不著唄,說的多厲害似的。”

蕭瑮隨手選了一首在西北時寫的詠懷詩,是這麼幾句:

夜闌常有夢,醒臥聞風鳴。

西北苦寒地,清風入衣襟。

番人囂外野,狂沙亂東林。

我思將何見?明月寄愁心。

蕭玖搶過蕭瑮的詩:“我來幫七哥改改,夜闌常有夢,夢裏思我妻,西北苦寒地,唯有思我妻,我妻在家中,我心亂砰砰,奈何回不去,何日能相聚。”

“滾。”

蕭玖鬧了一陣,扯著蕭瑮去看別人的詩,齊將軍家幾位公子的坐席就在身後,蕭玖和蕭瑮駐足看了,齊恢的詩十分簡短:

桃李並開,榮華當年。

功名早著,舉劍揚鞭。

不愧是齊將軍最看重的嫡長子,齊大公子這詩不失將門的豪氣,看得出誌氣高遠,蕭瑮拿起一邊的筆,在紙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蕭玖不大喜歡:“他這是要打仗啊,皮癢。”

蕭瑮輕笑:“個個跟你似的骨酥肉融?”

蕭玖昂頭走到一邊,去看齊恪的詩:

人生幾多歡,把酒莫停盞。

世人求問名,且說五鬥官。

有來便有去,我生故我死。

今我何所樂,有酒有文思。

蕭玖眯眼看著,摸著下巴說:“七哥,這小子認字啊,我以為就是個草包呢,這幾句還有那麼點意思。不過我怎麼覺得有點兒眼熟呢。”

蕭瑮過來看,看完不禁皺眉,這小子膽子也是夠大的,寫不出就寫不出了,竟然敢盜用別人的詩,這首詩蕭瑮恰好看過,題在京兆府邊上一家酒樓的牆上,作詩之人未留姓名,但是那牆上的字卻眼熟得很,正是蕭瑮內兄林以安的隨性之作,蕭瑮還向他求證過,那是以安初進京兆府做書吏的時候寫的,年少無識,又有酒助興,隨便寫的幾句,未曾留名,今天他人未到,詩卻來了。

齊恪見到他二人,連忙過來寒暄:“二位王爺安。”

蕭瑮本來不想和他廢話,不過看到這詩卻要和他論道論道,蕭瑮指著詩問齊恪:“這是你寫的?”

齊恪頗自得地笑說:“正是,姐夫若是覺得不錯,可否為小弟留個名。”

蕭瑮挑眉冷笑:“這要真是你寫的,我說不定會留個名,可惜啊,你才學不夠,人品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