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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公孫我累了,下一次,如果再談戀愛,我就想談穩定的,規矩的,普普通通的戀愛。”

公孫說,“好,我們談。”

話剛一落,兩人的不規矩又來了。這兩人還卡著一段頌歌般特別的姐弟戀呢,公孫簷剛摟著女友的腰與眾人示愛,現在又要鬧哪出?

白若蘭手指一勾,挑出絲他的乳白,語氣淡淡,“你說,會不會懷孕?”

“那看你吃不吃藥。”他用力掐住她的腰弧。

“我不想吃。”她迎著草地反至百葉窗縫的光,追著他的眼眸,將暗示投射。

“那……”

他奪門而出,關門前回頭看了她一眼,下了狠心似的躍至關欣旁。

我現在麵對的就是計算中的公孫簷。到底是凡人,沒有真正的無私,小情小愛前俱是精打細算的計較。

我故意沒走,沒辦法,好奇心太甚,十分廉價地聽牆角。

“什麼意思?”

“不要給我打啞謎了,這次在一起我要你清清楚楚告訴我,你會好好的!”

“什麼叫我好好的?又為什麼要我告訴你!你呢!”

我眉尾挑了挑,夾緊屁\/股,裏麵身體相撞的聲音蓋住了音樂、喧嘩。

我捂住嘴,掩住笑意,腦補畫麵,靜待下文。我不知道,遠遠有一道追光燈般的目光觀察著我的反應。

久久的肉搏般的動靜忽地一止,音樂占據上風,“公孫簷!你呢!不敢說話了?”

“白若蘭!我也想好好談戀愛,跟你。”

我幾乎能想象此刻,他們美妙的臉孔相互映照在彼此瞳孔的浪漫。

“可我必須確認!這次你是認真的。”

“我一直很認真。”她說完公孫笑了一下,一記捶打的聲音,白若蘭放低音量,“這次我是認真的,你也要。”

他調戲她:“我要什麼?”

“和我一樣認真。”

公孫簷出來時,我已經閃遠了。他這次下定了決心一樣,快步走向關欣,帶著一種凜然之氣。明目張膽劈腿,且跟現任女友攤牌的王者風範。

我看見關欣放下酒杯,兩手負背,朝他掬笑。她挑起他的下巴,覆上深深一吻。我挺想知道,伸舌頭沒。

要我,我得伸,凡體驗過他高超吻技的人,想來不能拒絕如此飽含深意的goodbye kiss。

白若蘭走得悄無聲息,我走時,她的車位已經空空蕩蕩,關欣的沙嗓還悠揚在半空,剛她舉著話筒說,今天她送出了這輩子最特別的生日禮物。

如果沒有在歌聲裏聽見失落,就更好了。那麼這一晚,會是被愛神撫過的神跡。

白若蘭和公孫簷在一起,一點都不特別。他們分手複合,在我眼裏如餓了吃飯、飽了擱筷一般稀鬆平常,去別人碗裏搶飯的下作行為,我也能津津有味在旁撐下巴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