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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下老實了,搖頭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那是沙牧之。”

空氣陷入片刻安靜,隨之是他一聲長長的歎息,“算了,沒用了,”他掬起笑臉,很勉強的那種笑臉,“我們已經結婚了,算終成眷屬吧。”

“為什麼會在那會結婚?”不都攤牌了嗎?

“……因為不想分手……”

異地平淡如白水的關係讓他們不斷撞南牆,有那麼半年時間,他們時不時會斷了聯係,短則幾天,長則半月,可一旦聯係,立馬回到情侶狀態,你儂我儂,絕口不提分開。

關欣有個朋友去天津買車,他幫著張羅,一來一去,眼神難免擦撞餘火,都是成年男女,太清楚在哪裏添料了。接著北京、天津兩地頻繁約會,聊騷點火,正是那天她邀請他來房間看電影,兩人擦槍走火,我發了個朋友圈說來北京了,解救了騎虎難下的他。

他說,還是舍不得分開。

“那你們還愛嗎?”我想知道舍不得,舍不得的是什麼,是愛嗎?還是對一種習慣的依戀?

“愛吧……我不知道……”

白若蘭從我欲言又止的“公孫也……”中了解到了他的背叛,怒極之下決定攤牌,這時公孫才知道,什麼感情淡了,什麼分手,如果那天他不是在樓下花圃等她,而是上樓,能直接看到沙牧之。

“你知道嗎,她在那次分手前就跟他有聯係了。”

說實話,這刻我一點都不意外,“你怎麼知道的?”

“保姆說的。她說那男的去年春天和夏天都來過。”

“丁煙,我好恨她啊。”他麵如死灰,“說談累了,沒有以前熱烈了,把這座心理高山堆到我這裏,搞得我慌慌張張的,不過是她對前任再次心動的無力,所以把我們的感情找個借口推開。”他吸了吸鼻子,喝酒一樣一口悶掉剩餘的咖啡。

沙牧之全身十二處骨折,散在大片擦傷、淤傷,公孫把他從3樓辦公室推了下去,當時兩個助理都看見了,白若蘭失聲尖叫,打了120,助理一邊衝出去一邊拿手機報警。

白若蘭突然清醒得像個勇士,越過那兩姑娘,一手拽一個,甩到牆角,碰撞出巨大的聲響。平時文靜靜的姑娘這刻力大無窮,她顫抖著手指著她們,厲聲道,“不許報警。”

她瞥了公孫一眼,衝下了樓。

白若蘭用了一個辦法,讓沙牧之說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

同年,白若蘭賣掉了第二家公司。

沙牧之急診手術結束已是淩晨三點,她回到公寓什麼也沒說,隻是兩手一攤,故作輕鬆,“公孫簷,你看,我們還是走到了彼此難堪的這一步。也好,我覺得我們不適合成為重逢還能笑對的前任。”

此刻兩人都有了淚意,均忍著沒落。

“恨吧……”白若蘭喃喃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