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地上反著淡淡柔光的絲絨盒子,猶豫了片刻蹲下身撿起來。
白玉蘭把帕帕拉恰藍寶石項鏈送給了我,我給她打電話試圖想了解她這麼做的原因,第一個電話她沒有接,第二個才接。我開門見山問她為什麼這麼做。她笑了笑有意迂回隱諱說:“這條項鏈本來就應該屬於你媽。”
“什麼意思,白總?”
“項鏈我已經送出去了,希望你喜歡。”白玉蘭答非所問,她也沒有好好回答我問題的理由,因為我在她麵前似乎毫無談判的資本。
“我會把項鏈送回白家。”不管被賀春時怎麼諷刺挖苦,我都不會生氣,但這一刻我卻被白玉蘭激怒了,因為莫名的無力感。
“你最好這麼做。”白玉蘭說道,“好了,我要去打高爾夫了,回聊。下周一記得幫我把展會合同落實好。”
當那頭掛了電話,我憤怒想把項鏈重新放回門口好了,冷靜了片刻,我開始找自己把這項鏈當成燙手山芋的原因。但想了半天,我發現隻是因為自己不太好的直覺,事實上我對白家現在的局勢一點也不了解。
以白元蘭為首的白氏集團因為白元蘭病了加劇了利益紛爭。白玉蘭早在上一次白氏繼承權爭奪中被白元蘭踢出局,她一直想回到總公司。我剛到白家那會,兩人的競爭還很激烈,直到白玉蘭搞砸了一個工程項目惹怒了白家老爺子被邊緣化事情才慢慢消停。這十年,他們又經曆了什麼,我就一概不知了。我不在白家的利益集團裏麵,很多事情看不到也看不透。有野心的人能選擇是否參與競爭,但會不會被當成棋子卻從來都不是人能選擇的。
我年少的時候不懂一些事情,後來在十年的工作中慢慢懂得一些利益和手段,我清楚記起白元蘭無意在我麵前打過的一個電話,他在安排人收購一批質量不太好的鋼筋。他的電話很簡短也很隱晦的樣子,掛了之後他邀請我一起吃晚飯。那天就是我剛轉學到新初中不久和同學吵了架,他替我媽來學校和老師溝通的那天。
我對那天印象很深刻,因為剛開始了解白元蘭,我們慢慢有了些接觸。我高二寒假那年,白玉蘭的工程出了大問題,我們去白家,白家的氣壓低的像龍卷風中心,看似平靜,周圍已經風卷雲湧,昏天暗地。
我零星聽到白家老爺子訓斥白玉蘭目光短淺為了省錢換了便宜的鋼筋供應商,這種行為是偷工減料毀壞了白氏的名聲。
那天,我們先離開白家的,白玉蘭追出來叫住了白元蘭。後來他們站在草坪前麵說話,我遠遠坐在車裏看到白玉蘭憤怒指著白元蘭,我好奇他們說什麼放下了車窗探出了頭努力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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